杨正华是村子里无父无母的一个二流子,平时就喜欢偷鸡摸狗,调戏小姑娘,是村里的一霸。
村子里不论谁提起他都是一脸的厌恶,但是最近一年杨正华突然阔气了许多,村子里有人好奇就去问了问他,他也不说,只说找到了挣大钱的路子,也有人想让杨正华带他们一起财,被杨正华拒绝了。他挣钱的路子,就是现在苏黎租的房子,那个被抄家地主的房子。
他这个人,不说能干多大的事,小聪明还是有一点,很快就猜到了地主家抄出来的财产肯定不止这么一点。于是在一个晚上,他在地主家找了半夜,终于找到了一个地下室。
进入地下室后,他惊呆了,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从这次起,他就把这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地,那些闹鬼的传说都是他一个人搞出来的,目的就是不让人接触这个房子,他故意扮鬼吓走了一波又一波对这个房子不死心的人。
听说今天又来了一个不怕死的知青搬进了这个房子,他就准备来给这个知青一点颜色瞧瞧,谁知道他扮鬼扮了一年,今天还真的碰到鬼了!
没等杨正华叫完,苏黎就不耐烦的一电棍给他电晕了。又掏出了麻绳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拖着他来到后山上,给吊在一棵高且粗壮的树上,拍了拍手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还在琢磨今晚这件事。
看这人轻车熟路的做法,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他这样锲而不舍的把这房子闹鬼的名声传出去,还要扮鬼吓唬每一个来这里住的人,这么不想其他人接近这房子,难道,这房子里有什么秘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苏黎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回到院子里,释放了精神力开始查探院子,果不其然,地底下有东西。她找准了位置,撬开一块青石板,钻了进去,走过了幽深狭长的地道,她来到了一个地下室,刺鼻的霉味儿让她忍不住皱眉,手电筒简单扫了一下,地上到处丢着瓷器的碎片,踩得脏乱的字画书籍。
打开角落的几个箱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老物件,没打算在这细看,匆匆的把东西收进了空间就出了地下室,在青石板上打了一道封印,封死了地下室,这才拍拍手进了空间。
在空间里,苏黎把珠宝箱子打开,一件件拿出来细细观赏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即使是长时间封存于潮湿阴暗的地下,再加上杨正华的不识货,保存不够得当。这些珠宝失去了一些光泽,但依然异常华美。
成套的点翠头面,鸡蛋那么大的鸽血红宝石项链,花纹精美繁复的龙凤呈祥金色头冠,触手生温的白玉玉珏。苏黎仔细地用一个个小盒子分开装了起来,和黎家的那些珠宝一起放回了空间的地下室。
准备让它们接收一段时间空间灵气的滋养,这样会使它们重新焕光彩,做完这一个大工程后,苏黎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睡觉去了。
而后山上的杨正华就没这么好运了,迷迷糊糊的醒来后,他惊恐地现自己被吊在了树上,更可怕的是,树下出现了好几只绿油油的眼睛。狼!是狼!他只感觉浑身一激灵,接着就感觉到一股湿热从身下蔓延出来,是的,他被吓尿了。
杨正华以为是自己做多了亏心事被找上门了。一边扭动着身体向上缩,生怕狼扑上来咬他,一边疯狂地求饶:“鬼大爷,鬼大爷,你饶了我吧,我不知道那是您老人家的地盘,不小心冲撞了您,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我回去一定一天给您上三炷香。饶了我呀鬼大爷。我没做过什么坏事啊,就是平时喜欢小偷小摸啊。就是,就是………………”
他艰难地憋了半天,终于又说:“就是去年,我在山上看到隔壁村的刘寡妇一个人摘蘑菇,我长这么大都没尝过女人的味儿,一时鬼迷了心窍我就想跟她好,她不愿意,我就生气,然后我就掐她,然后她挣扎,我一时没收住劲儿,就给她掐死了。但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也后悔啊,我这隔三差五的就来山上祭拜她。我真不是故意要杀她的啊,就这点事儿了,鬼大爷您行行好饶了我一命吧。”
回答他的只有山间呼啸而过的风,带着阴森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向杨正华笼罩过来,周围的树木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只有树缝间隐约透着点月亮的光。借着这点微弱的光,杨正华似乎感觉前面的树下站着一个人影。他冒了点儿凉汗,被风吹了一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恍惚间,他以为刘寡妇来找他索命了,疯狂地挣扎大叫起来,两条腿拼命地往前蹬着。
“走开!走开!别过来!我叫你别过来啊啊啊啊啊啊!”仿佛这样就能驱赶自己内心的恐惧,突然他又“呵呵”一笑。
“我没错,对,我没错,是你,是你不安分,天天往山上跑谁知道你跟哪个野男人私会去了,野男人能上我为什么不能上?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乖乖躺着让我弄不就好了,一个被人玩儿烂了的破鞋还跟老子装清高。我呸!死了也是活该,我没错!”
他一边自言自语的自我安慰,一边扭动挣扎着想要挣脱绳子逃命。承受了一晚上他的重量的树枝再也不堪重负。
“咔嚓!”树枝断裂后,杨正华摔进了狼群。在经历过凄厉的惨叫声和兴奋地狼嚎声后,后山重新归于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