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万一这件事就有她们的参与呢,尤其是那承安伯在这方面可是惯犯,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云若拂也知道,仅凭她一个人的话,肯定是不能让大家都信服的,若有她这个时候还是希望让李睿泽也站在她这边。
“我觉得娘你这提议不妥。”
李玉棠在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后,在得知他娘跟他二叔在花厅议事,也就赶了过来,当听到他娘这番话后,他始终觉得这法子不太完善。
“玉棠你为何会这般觉得?你不会是想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在她记忆里,他也不是那种大度之人,何况承安伯夫人刚刚才来府上闹过,且就她那性子,在侯府吃亏了,怎么可能会主动咽下去。
“娘,我的意思是,与其污蔑是承安伯府上做的,不如换个人,毕竟如今这京城里谁不知道这承安伯一家风评不太好,若是这次她们又惹了不该惹的人,那你说,回头就是她告到陛下跟前,陛下还会相信她说的吗?”
要说这李玉棠对承安伯府上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一次又一次的暗算他,就是他在是大度的人,这好脾气都被磨没了,更何况算计他也就罢了,如今他娘刚出事,这承安伯的长子就编排他娘,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他娘出事,暗中是不是跟承安伯府有关。
“那玉棠依你之见,你觉得这次该让谁来背锅?”
云若拂想了想,觉得他这话也并非没道理。
心想他在经过这些事情后,整个人也都成长起来了,也懂得在被算计后,知道动脑子该怎么反击了。
“这个世上只怕最委屈的就是被冤枉之人,且若是他们得知自己是被人冤枉的,那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替自己洗刷冤屈,甚至若得知这背后是有小人作祟的话,只怕都还不用我们做什么,他们就将人给收拾干净了。”
“你想将这黑锅扣在沐国公府上?”
一旁的李睿泽一下子就猜到他这个侄儿是怎么想的,以沐国公那刚正不阿的性子,要是知道有人往他们身上泼脏水,那还不得拿出拼命的架势来,更何况沐国公一向深得陛下器重,在朝中的威望很高。
若真的让他们府上来背这个黑锅,那沐国公不得拿出不死不休的气势将背后造谣之人给抓出来。
本来这承安伯如今就因为教子无方不得陛下待见,若在得罪了沐国公府,那接下来他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且京城众人大多都是会审时度势的,一但见情况不对劲,那自然就是风往哪边吹,他们就往哪边倒。
不得不说他这侄儿的计划不错,看来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人也得到了磨炼。
“沐国公府?这回头要是被他们查到,背地里是我们污蔑的,那会不会从此针对我们侯府?”
云若拂也没有想到,李玉棠平日里看着一副总是受人算计的样子,可一但他真的算计起别人来,这手段也不差哪里去啊。
“不!我觉得玉棠这想法很好,在说了,嫂子你昨天的确是去赴了沐国公府的宴会,要不是她们中途又留你许久,你也不会飞来横祸,真要算起来的话,他们沐国公府也是有连带责任的,更何况谁说是我们在背后造谣的?这明明就是承安伯府上做的。”
要想让一个大家族快速的倒台,除了他们本身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外,就是小人陷害,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将他们的后路斩断,承安伯府上人口众多,一但他们跟京城中的权贵联姻的话,那将来可就不好撼动了。
“是啊娘,本来你这次遇害就是赴宴才导致的,且咱们要是想跟沐国公府经常走动下去的话,那就得学会用套路,自古以来都是套路得人心。”
云若拂……
她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面?
这二人不亏是叔侄,想问题都能想到一块去。
或许这件事情,她就应该听他二人的。
“既然你二人都已经决定好了,那一切就按照你们说的做吧,需要我怎么配合吗?”
云若拂如今伤成这样,的确是不适合在继续操劳下去,若能让她喘口气,那她自然也是愿意的。
“娘,接下来你只需要安心静养便是,若是沐国公府有人上门,你也只当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剩下的就交给我跟二叔了。”
李玉棠见他娘如今都伤成这样了,又怎么忍心看着他娘继续操劳下去虽然他不擅长这暗地里的勾心斗角,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大男人,这该需要他撑起侯府的时候,他责无旁贷。
“也好,那眼下我就安心养伤了,接下来就辛苦二叔你带带玉棠了。”
云若拂知道,这该放手的时候,还是得放手,不然这李玉棠又怎么可能得到历练,要是不尽快成长起来,将来又怎么能撑得起这偌大的侯府。
想到这儿,云若拂内心仿佛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几天不是昏昏欲睡,就是专心静养。
而在李家叔侄的出手下,沐国公府上下自然也是气得不轻。
“简直是胡说八道!我沐国公府跟镇南侯夫人无冤无仇,害她对我们府上有什么好处,这是哪个宵小在暗中造谣!若是被老夫知道了,老夫非扒了他的皮!”
沐国公也没有想到,自己老来还有这一遭,心想他这辈子做事光明磊落,不曾留下半点污点,如今这是要让他晚节不保啊,真的是气死他了!
“父亲你先消消气,这件事孩儿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沐逸阳也没有想到,这背地里竟然敢有人算计他沐国公府,是真觉得他们都是软柿子不成?
“这事你得尽快将人给找出来,不然为父在朝中就没法做人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倚老卖老,仗着家里人多势众欺负那镇南侯夫人孤儿寡母呢,这样你回头让你媳妇上门去探望探望这镇南侯夫人,说什么也要消除她对我们沐国公府的猜忌。”
“父亲你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这事一定要上心,毕竟这镇南侯夫人是来我们府上赴宴才出事的,这事不处理好,只怕回头云太傅那里也会怪罪下来,毕竟我这大孙儿还在国子监念书呢。”
云若拂身份特殊,不得不谨慎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