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云若拂的这番话,沐世子夫人后来又找了个雅间同她聊了许久,毕竟这出门在外,就得论拜师的重要性。
就好比当今丞相门生三千,虽不是个个都有大出息,但只要拜师成功了,将来要想做什么,有这一纸引荐信,那在别人还在苦等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是事半功倍了。
云太傅父子在京城的威望还是很高的,但因为不怎么收门生,很多想拜入其门下的人苦于没有机会,可如今有那么一个机会摆在眼前了,聪明人都知道该紧紧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就算将来不能拜入其门下,哪怕得其指点一二也是好的。
“那侯夫人咱们这事就说好了,回头你上点心,去探探令兄的口风,宴会那天我在同你好好说道说道,若不是这天色不早了,我是真想同你在聊会儿,若早知道跟你这般一见如故,我早登门拜访了。”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我跟世子夫人竟这般志同道合,你且放心,回头我就去将这事落实了,若今后真能让我家玉棠跟你家二公子结伴,我也就不担心他处处被人算计了。”
二人客套好一会儿后,这才散场。
带送走这沐世子夫人后,云若拂揉了揉笑僵的脸颊,心想这结交真是一个累人的活。
且不说要事事顺着对方的话来,还得在交谈之中不动声色的打达成自己的目的,这实在是太累人了。
“夫人你还好吧?”
随身伺候的青萝在看到自家夫人一脸倦意后,关切的问了声。
“达成我愿,自然好!”
虽然这过程是累了一些,但她总算是跟沐国公府攀交上了,至于今后交情深不深,那就要靠今后怎么走动了,且让李玉棠跟沐国公府的小辈走动,对他也是有好处的,将来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只要交情到位,那也不失为一个说话的人。
“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回吧。”
毕竟坐着喝了一下午的茶,这肚子也撑得有些难受,还是回府中方便一二才行。
毕竟在这外面如厕,且不说雅不雅观,那安不安全也还是一回事呢。
回到府中,云若拂第一件事就是去出恭,毕竟人有三急,那是刻不容缓的。
“夫人,世子已经在花厅等候你多时了,你看你这会儿要过去吗?”
在舒缓过后,云若拂在听到青萝这话,她这脑子里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事情,自然是不想在耽搁。
“玉棠可是白天那事有结果了?”
“是,一切都如娘你所料想的那样,那女子攀咬于我,都是受人指使的。”
“那幕后之人是谁啊?”
“承安伯的长子萧戚!”
云若拂……
如果是他的话,那这小儿科的手段还真的有可能是他这等草包想出来的。
承安伯府上之人真是不安生啊,找着机会就想来算计她们侯府,真当她们是软柿子不成。
“既然得知幕后之人是谁了,那这件事情也就好办了。”
“娘,这件事你就不用再过问了,一切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交给你处理?你能处理好吗?”
“娘!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再说了既然这件事情既然事关我,那理该由我来处理。”
李玉棠有些无奈,他总觉得他娘将他保护的太好了,他是男人,而且还是侯府的未来的顶梁柱,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交给他来做的,他娘没必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也好!是我考虑不周,既然这样,那玉棠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好了。”
在看到李玉棠无奈的目光后,云若拂这才惊觉,她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是有点将他保护的太好了,自己下意识将他代入自己儿子来保护,可她忘了,他本就不是一个三岁小孩子。
“对了娘,今天跟你交谈的那个好像是沐国公府的人吧?咱们侯府什么时候跟他们有交情了?”
虽然以前没怎么有过交集,但毕竟都是住在京城里,李玉棠还算是认识对方。
“今天偶尔遇到的,说到这个,咱们侯府如今也是好起来了,前两天不是刚收到沐国公府的帖子,今天就正巧碰到了沐世子夫人,在与她交谈中,我发现她那个二儿子也有下场的意图,回头我两都有想法让你二人见上一面,我听说他学习这块天赋颇高,你没事多跟其交好,不会有坏处的。”
“只怕这其中没那么简单吧?娘你是不是暗中做了什么?”
沐国公府的人轻易不跟人结交,更别说他们侯府被冷落多时,这怎么突然就有人愿意搭理他们侯府了?
“这还不是沾了你外祖父跟你舅舅的光,但不管怎么样,如今也算是搭上话了,相信凭借你的聪明才智,你定能搞定沐国公府上的少爷。”
“娘,你在借用外祖父跟舅舅的名头时,有事先跟他们通通气吗?别回头你没处理好,露馅了?”
他就知道这样,原来人家不是想跟他们侯府交好,而是找通过他们侯府跟他外祖父一家交好啊。
“这个我的确是有些疏漏了,回头我就上门去说说这事,算了别回头了,现在你就跟我去你外祖父家一趟,我之前跟你说的事,你也得听进去,我相信有你外祖父跟舅舅教导,你不说给我拿个状元回来,起码先给我拿个名次回来吧!”
经过这番提醒,云若拂也知道这事关重大,毕竟她说了不算,得云太傅父子点头才行,虽然李玉堂是云家的外孙,可万一他们不愿意教怎么办?
“这会儿天都快黑了,还是改天吧!”
“怎么改天啊!那既然是有求于人,那就得拿出诚意来,趁有兰兰那丫头在,她还能帮你说两句好话,你一会儿也别给人家脸色看,态度好一点,别绷着个脸,对那丫头爱答不理的。”
在跟这云依兰近距离接触一阵子后,她发现这丫头除了有些感情用事,也没啥坏心眼,是她以往先入为主,认为她别有用心了。
李玉棠……
他娘如今怎么变成他越发陌生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