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叫说的什么话,什么婆家娘家?这兰兰还没有嫁人,你说这话被人听到了,不怕人笑话你?”
“夫君,我就是、就是……”
“好了!若拂是兰兰的姑母,她接兰兰去小住一段时日有何不可?再说了咱两家之间本就该多走动走动!”
云御书一介大男人,到底不像小云氏这妇道人家般,整天将小辈的婚事挂在嘴上,虽然他也喜闻乐见促成这事,但他可没昏头,这外甥没亲自上门提亲前,那他就只是他舅舅,其他的一概不谈。
“是,夫君我知道说错话了,我就是担心兰兰。”
“有什么好担心的,兰兰将来是要做一家主母的,她不能一辈子在你庇护下不长大,适当的放手,才是对她好,若拂是我妹妹,虽然性子有些拧巴,但她作为兰兰的姑母还能害她不成?不该操心的你别瞎操心。”
云御书就是觉得妻子眼界太低了,很多时候看问题只看表面,她只知道不让女儿吃亏,可具体怎么才能让女儿不吃亏,她是半点脑子不动!
只知道让女儿尽快嫁到侯府去,可她有没有想过,侯府刚逢丧事,这会儿谈论这事合适吗?也不怪他妹妹当时会那般生气。
云御书作为太傅长子,入朝为官多年,要是一点脑子都没有,他也不可能深得陛下重用,这也是为什么上次得知女儿在妹妹那受欺负后,在了解来龙去脉后,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替女儿出头。
往小了说,这是两个孩子的婚事,往大了说,就是云府跟侯府两家体面的事,处理不好是要被人笑话的。
“一切都听夫君的!”
别看小云氏在外人面前强势,可在自家丈夫面前,她也得低眉顺从。
云府有云御书这个明事理的人镇压着,小云氏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云依兰急于表现自己,甚至来不及收拾包袱就跟她姑母回了侯府。
来到侯府第一件事,就是接过她姑母手上的担子,将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姑母你且放心,这管家之道,兰兰一直有用心学的,保证不会给你丢脸的。”
云若拂看着她上来就将侯府众人安排的井然有序的,她这才发现以往都小瞧她了。
以往只以为她蠢得不堪大任,没想到除了感情上意气用事,这后宅之道学的是真不错,看的出来她从小就被当做主母来培养。
“兰兰有心了,姑母看了都自愧不如。”
这句话,云若拂是真心的,若换做以往的她,都不一定能将驭人之术运用的那么好,不仅手段干净利落,也没多余的心慈手软,这是她这个知县之女所不能比的。
“嘿嘿,难得姑母你夸我,对了虞荞身边那两婢女怎么不见?姑母是嫌她们晦气打发出府了?”
云依兰在将所有人集中将活重新分配后,很快她就发现这侯府少了一两个人。
“你说谁不见了?”
“就虞荞身边那喜欢涂脂抹粉的婢女啊,不是姑母赶出去的吗?好啊!那就是擅自离岗,奴婢没有主家的允许,谁允许她们跑的,这可是重罪,得抓回来!这点小事姑母你就交给兰兰来办就好了。”
直到云依兰提醒,云若拂这才想起有一两天没看到这两丫头了,她明明记得头几天这二人还在府中的,那个时候她抽不开身,一时间还没来得及安顿好二人,结果就这转身的功夫,人不见了?
如果一个人不见,或许是真的情有可原,可如今是二人双双不见,云若拂一想到之前从云依兰那里听到的话,她才刚把怀疑的目光放到二人身上,二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不见了,这很难说服她,二人是真的没鬼。
想到这儿,云若拂心中仿佛憋着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当下立马派人去将二人给抓回来。
同时,她也来到了二人住的屋子,想找找有没有什么留下的蛛丝马迹。
如果当初她刚重生那会儿,便怀疑自己死有蹊跷,她还能命人去翻找当初她用过的碗筷吃食以及用的物件,如今等她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晚了。
“收拾的那么干净?”
“姑母你来这下人的屋里作甚?莫不是你怀疑她两携款潜逃?那这二人可谓是罪加一等,要不报官?有这个偷盗罪的名头,就是她们逃到天涯海角,也得乖乖伏诛!”
云依兰本来就讨厌这虞荞,如今发现她的婢女不老实,那她可乐坏了,为了将来不留余地抹黑虞荞,这会儿不管花多大功夫,她都要将这二人抓回来。
“报!立刻报官!让人去虞家看看,二人有没有回去过!”
这会儿云若拂就是再傻,也看出来了,这二人一定暗中做了什么,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要真的行的正,又怎么会想着逃!
这事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她生平从未无人结怨,甚至在嫁到侯府后也鲜少出门,怎的无缘无故就有人要害她,她到要看看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可越等下去,她就越心烦意燥,毕竟两个大活人就跟从这世上消失了般,这怎么不让云若拂有种被耍的错觉。
“姑母,既然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了,那就回头慢慢找,你就不必为了这事忧心了,左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云依兰是也不明白,就算虞荞的那个两个婢女真的偷了侯府里的东西,她姑母也不至于被气成这样啊,竟接连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的。
“兰兰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啊。”
那怎么能不重要呢,若真是二人密谋害死她的,那她二人就是害死她的凶手,若背后有人指使,那幕后指使又是谁?
本是一件看似寻常的小事,如今却复杂起来,甚至越发扑朔迷离起来,不得不让她觉得细思极恐。
一般人谋财害命求的是财,那她二人害她所求为何?
凡事都要讲动机吧?
但凡给她一个真相,她的死是因为何?她都能安心许多,不像现在,时至今日,她的死至今是个谜团,且她也隐隐有些不安,她也不知她在不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