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西蒙岛。”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精灵王带着一群精灵士兵在此等候多时了。她着实想知道,那个害自己女儿消失沉寂了十七年才愿意回来的人渣,到底是谁?
她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许世杰抬头看了一眼精灵王,眉眼间却是和自己二十年前奸污了的那个女子有几分相似,但显然不是她。
毕竟眼前之人,气场强得可怕,看向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冰刀一般,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
而且她身后还跟着一群穿着盔甲的士兵,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许世杰紧紧地咬住嘴唇,心中一阵阵的恐慌与愤怒交织。但眼下,气势不能输。
想到这里,他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放声喊道:“大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云国当朝丞相!你敢动我,整个云国都不会放过你!”
精灵王眉头轻轻一皱,语气不屑地回应:“我知道啊,可那又如何。区区丞相,还不就是个普通人类。连灵力都没有的废物,也敢在孤面前叫嚣?”
听到对方自称孤后,许世杰愣了愣:“你到底是谁?既然你自称孤,那想必是某国的女皇了。你现在把我抓走,是想挑起和云国的战争吗?我告诉你,除了苍岚国,还没有哪个国家能够与云国相匹敌!把我抓走,你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我看自寻死路的人是你!”说罢精灵王挥出一掌,那掌风如同猛兽出笼,撕裂空气,猛地扑向许世杰。
他甚至来不及反应,便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笼罩而来。
“噗!”一声闷响,许世杰的身体被那掌风狠狠推撞到身后的石柱上。剧烈的撞击使得他嘴角溢出鲜血,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狼狈地摔倒在地,脑袋嗡嗡作响。
“瞧瞧,我不过是随意挥一挥手,你都无法招架。还想威胁我?”
“你到底是谁哪国的?”许世杰迷迷糊糊地道了一句,最后整个人晕了过去。
“这跟蝼蚁有什么区别?”精灵王轻轻啧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厌恶和轻蔑,她着实没想明白,灵儿竟会被这种人所玷污。
精灵王越想越气,当即转身命令道:“来人,把他给我关进水牢里,等候发落。”
——
许世杰再度睁眼之时,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水牢里。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霉味,阴冷的潮气弥漫在他的每个毛孔里,全身像是浸泡在一池死水中。
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双臂和双腿被沉重的铁链捆绑在高悬的铁环上,身体几乎被吊得离地,四肢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冰冷的金属环紧紧勒住肉体。
他艰难地扭动了几下,试图挣脱铁链的束缚,然而留给他的只有铁链“咔哒咔哒”的碰撞声,在这寂静的水牢里显得格外尖锐刺耳。
“你们这群贱人!你们怎么敢的!”
许世杰对着空旷的水牢大喊了一声:“我可是一国丞相!你们这犯下的是死罪!许晏川,你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你过是个低贱的戏子所生的种,我许家供你吃穿把你养大,我要你灵根怎么了!说到底,你的命都是我给的!你这不知感恩的家伙,竟敢联合别国把我锁在这水牢里,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呵,良心?许世杰,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番话?”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许世杰心头猛地一紧,连忙抬头:“谁?谁在说话?”
水牢的光线昏暗,只有几盏破旧的油灯在四周微弱地闪烁。
只见一个漂亮的女子同一个男人款步走到了他面前。
这张漂亮的脸蛋,许世杰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然而,二十年过去了,这张脸居然没有丝毫变化,依然是那般清丽绝伦,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她怎么做到一点变化都没有的?
许世杰蹙眉道:“你是二十年前那个戏子!?”
话音刚落,站在女子旁边的男人突然上前,一巴掌狠狠甩在了许世杰的脸上。
许世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脸颊火辣辣地疼痛。只听对方道:“你听好了,我妻子不是戏子,她是精灵族的五公主,比你这种人渣高贵多了!”
许世杰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男的是你现在的夫君啊?”
说罢许世杰露出猥琐的笑,冲男人道:“我用过的女人,用起来滋味怎么样?我跟你说,这女的,还给我生了个儿——”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几乎在瞬间,一巴掌再次飞来,狠狠地落在了许世杰的另一边脸上:“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下贱的玩意?”
许世杰活了大半辈子,还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这么叫自己。
他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你耳朵那么快就不中用了么?他说你下贱啊。”
二人回过头,正看到晏川缓步走来,手中握着一根沉重的烙铁。
铁器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他的脚步并不急促,可每一步落地,都击打在许世杰心上,让他浑身不自觉绷紧。
他咽了咽,命令道:“许晏川,赶紧给你爹我松绑!”
晏川没有理他,而是打量了一下许世杰脸上两个巴掌印,淡淡道:“公主,驸马,你们二人未免也太仁慈了些吧?”
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却许世杰的心脏猛地一跳,那些被压抑的恐惧开始涌上心头。
许世杰扫了一眼晏川手中的烙铁,本能地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声音不自觉颤抖了起来:“许晏川!你要做什么!?”
“我叫晏川,不叫许晏川。”
说罢晏川将左手掌心摊开,凝出一簇熊熊烈火。
一股高温瞬间蔓延开来,烈焰映照着晏川的脸庞,显得他的五官更加立体,冷冽的气场也愈加强烈。
晏川将烙铁置于火焰上,温度愈发高涨,没过一会儿,那烙铁便被灵火烧得通红,发出呲呲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