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雷云越积越厚,乌云翻滚,雷电在云层中跳跃穿梭,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这还是姜映雪第一次经历雷劫。之前在书中见得多,可如今轮到自己经历时,多少还是有些忐忑。
她迅速盘膝而坐,双手结印,体内的灵气立刻急速运转,丹田中那股刚刚突破的磅礴力量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周围的天地灵气再次被她引动,凝聚在她的周身,形成了一层厚厚的灵气屏障。
“轰——!”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天空中第一道雷霆终于劈下。紫色的雷电如同一条狂怒的雷龙,撕裂了天际,带着无可匹敌的毁灭之力,直直朝姜映雪的头顶劈来。那雷光中夹杂着天地威压,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碾碎。
姜映雪不敢怠慢,急忙双手一挥,将灵气化作一道屏障挡在自己上方。那雷霆在接触屏障的瞬间,猛然炸裂,巨大的冲击力顺着屏障直逼姜映雪的身体,强大的天雷穿透了灵气屏障,刺痛着她的肌肤。
她咬紧牙关,忍住身体的剧烈疼痛,体内的灵气迅速涌动,将那雷霆之力逼出体外。然而,这仅仅是开始。天空中的雷云依然翻滚,雷光在云层中跳跃着,酝酿着更加恐怖的第二击。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再次结印,体内的灵气如同洪流般急速涌动,凝聚在掌心。
第二击第三击第四击
姜映雪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无数雷电撕裂,但与此同时,她的经脉和丹田也在这雷霆的淬炼下迅速变得更为坚韧
终于,雷霆逐渐消散,天地间恢复了平静,而她也成功突破到了金丹期的中期。
好在青云志的弟子服本就是特殊材料所制,几道雷劫劈下来,也只是烧焦几道口子,没什么大面积破坏。
于是她干脆一鼓作气,把兰虚心法的第三、第四、第五层的功法拿了出来一一摊开。奇怪的是之前看这两卷功法时还觉得晦涩难懂,可如今不过是扫了一眼,所有内容都在自己脑子里自动演绎了起来,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
真是奇了怪了,她确实是突破至金丹期中期,但不至于悟性有如此大的飞跃才是。自己这是莫名其妙得了什么金手指吗?
可她着实担心这种悟性会转瞬即逝,便赶紧她起身,闭上双眼,按照脑海里的动作练了起来。
“心如止水,脉通四方。“她口中低声默念着心法的要诀,气息渐渐与天地灵气相融。双手缓缓抬起,指尖微微划动,牵引着体内的灵气随着动作流转,经脉中的灵气开始按照《兰虚心法》的路线一遍遍运转起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开始缓缓流逝,日复一日
三个月后,当又一缕清晨的阳光从山峰间洒落下来,姜映雪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气,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将《兰虚心法》第五层的境界也修炼成功了。
姜映雪皱着眉头,陷入了自我怀疑:“不是吧难道我真的是个天才?不对,天才也做不到几个月就练到第五层吧,我该不会拿了什么假的兰虚心法吧?”
“什么假的?那就是真的!”一道清脆的女声在谷底传来。
姜映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四处张望,眉头紧锁:“谁?谁在说话?”
“看看你身后。”那女声带着几分玩味。
姜映雪猛然转身,只见石碑下方,一道英气十足的年轻女子魂魄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女子容貌俏丽,神情中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气质,目光上下打量着她,似乎对她的反应饶有兴趣。
姜映雪瞳孔微缩,带着几分惊恐地盯着那半透明的魂魄,声音有些发颤:“你……是人是鬼?”
毕竟以前电视剧里,荒郊野岭的情况下总会出现些美艳女鬼拦道。
“你个丫头片子怎么这么没礼貌?你他爹的才是鬼呢,姑奶奶是神!”说罢她白了姜映雪一眼。
姜映雪尴尬地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继续说话,女子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眉头紧皱:“等会儿,我看你穿着仙云宗的弟子服,怎么着,你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不知道我是谁,你就敢来这地方,还修我的兰虚心法?”
姜映雪一愣,抬头看了眼那石碑上方的“凌虚尊者”四个大字,心中一瞬间恍然大悟,眼睛瞪得圆圆的。难道……凌虚尊者是女的?
她咽了咽,问道:“莫非阁下是第五峰的前峰主?凌虚尊者?”
女子挑了挑眉:“没错,姑奶奶我就是凌虚尊者,这不过是我留在人间的一道神魂罢了。”
姜映雪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惊涛骇浪。真是出门走狗屎运了,她站在原地,脑中飞快地运转,随后立刻作出回应。
“天呐”姜映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看见了偶像般,脸上满是崇拜与激动:“都怪您太漂亮了,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原来凌虚尊者长得那么好看呐?是弟子无知,多有冒犯,还请您恕罪。”
她一边说着,一边露出讨好的笑容,眼神里满是恭敬与敬畏,语气更是带着一丝俏皮,让人完全听不出刻意的情绪。毕竟凌虚尊者确实漂亮。
凌虚尊者似乎对这番奉承非常受用,轻轻点了点头:“嗯,不错,你这丫头倒是挺有眼力见儿的。这话我爱听。”
她语气悠闲,神态中带着几分宠溺的傲然,仿佛被赞美已是习以为常,却依旧欣然接受。
姜映雪见状,更加大胆了些,连忙继续说道:“不过我听闻这上百年来,仙云宗无数弟子都曾来此地求取机缘,可好像没有一个人成功过呢。我一开始还以为这只是个传说而已。”
凌虚尊者闻言耸了耸肩,神色间满是随意,却又带着一丝不屑:“没办法啊,那些来求机缘的,大多数都是男人。我可不想把传承给那些臭男人。至于那些女弟子,不是灵根不合适,就是修行没什么韧性,耐不住性子,最终都入不了我的眼。”
说罢她话锋一转:“但你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