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忠勇侯谢家,大漓也没人了啊。”
苏念念急忙追问:“在历史上,谢家的结局到底如何?具体是怎样?”
他长叹一口气,说:“一个字,惨。”
苏念念心头一紧。
孙教授缓缓开口,说道:“大漓两任皇帝,整个朝代也不过六十余年。谢家忠勇侯,满门忠义,忠勇侯谢昭,驰骋沙场半生,最后却被困在北疆做苦役,三年后,郁郁而终。”
“老二谢平本就有旧疾,灾荒年缺少医药,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老三谢瑜因为宫中画师的身份,倒是没有一起被流放。但野史中记载,有一次新帝不顾礼法,偏要和一宠妃共同入画,最后还要将画作挂入宗祠。谢瑜执意不肯,被宠妃恨上,妻子孩子全都被害死了。”
。。。。。。
苏念念听得心里麻木,头脑一阵眩晕,她抿了抿嘴唇,颤抖着,终于鼓足勇气问道:
“谢璟珩,忠勇侯的独子,结局如何?”
孙教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最惨。谢家唯一的子嗣,谢璟珩,本是个世家公子,霁月风光一般的人物,回京之后为了光复谢家,甘愿当做皇帝的棋子。”
“但可悲的是,谢璟珩在流放之前,就被身边人下了慢性毒药。当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苏念念的表情瞬间凝固,时间在这一刻都似乎停滞了。
“谢璟珩中毒了?”
“他怎么就中毒了!”
孙教授被吓了一跳,点点头,怕苏念念不信,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贴满便签的泛黄书籍,递给她:“我是从这本野史中推断出来的,不信你可以看看。。。”
苏念念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脑海只剩下一片惊愕,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不可能!
怎么会?
他是自己一点点喂养起来的,如今还撑起了整个耀县,让灾荒年的百姓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谢璟珩不可以死。
他还要回到京城,匡扶谢家,重振忠勇侯府。
事成之后,她还想让他,褪去这一身枷锁,策马驰骋,做回肆意的马上少年郎,踏遍西戎和漠北,走遍大漓的各个地方。
不,或许也可以不仅仅局限在大漓。。。
苏念念眼眶红了,她定定地盯着孙教授,说:“是谁给他下的毒?可有解毒的办法?”
“这么细节的东西,野史中并未记载,但我推断,八九不离十,谢家人身边,应该有新帝安插的眼线。但至于解毒的办法么。。。。”
“我确实不知啊,古代的毒药那么多种,各种配比有不一样,真的很难查到。”
苏念念点了点头,手里捏着孙教授的那本泛黄的书,开口道:“孙教授,这本书可否借给我看看?我想把我爸爸生前未完成的研究,继续下去。”
这当然可以,孙教授又从书架上拿出一大摞资料,全都放到了苏念念手中:“丫头,这些是我近些年,专门针对大漓的研究,这些是复印件,全部给你拿去。若有不懂的,随时来找我。”
苏念念应声谢过,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一定要救下谢璟珩。
“那这套黄瓷?我现在只能拿出五千万。。。。”孙教授看着眼前的珍宝,根本挪不开眼,怕被苏念念拒绝,小心翼翼地试探。
“没问题,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