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引开南夷兵,你们就带着粮食,躲到山里,再想办法给谢公子传信。一旦进了山,就是我们的地盘。”
秦夜性子很急,且这话中的意思是命令,并不是商量。
秦夜的刀法极好,虽然他手中没有盾牌,却能依靠刀法,生生挡住了十几支飞来的利箭。
南夷人急了,立刻调整了四分之一的兵力,专门对付秦夜。
“嘿嘿,小样儿的!”
秦夜的钢刀在空中越舞越快,快得南夷人几乎看不清动作。
而玄铁做的箭头,竟然在轻轻触碰了钢刀后,就断了。
就那么水灵灵的断了!
“奇怪,那个刀是什么做的?为何如此锋利?”南夷士兵不禁出疑惑。
突然,一个南夷士兵眼尖,他疯狂地大喊:“中了!我射中了,我刚才清楚地看到,他的小腿中箭了!”
这让南夷人无比兴奋,立刻拉满弓,搭上箭。
而下一秒。
“啊——”
这叫声凄厉,但并不是来自秦夜。
一个南夷士兵,胸口被一个长长的红缨枪扎出一个血洞,还未来得来得及喊疼,便已没了气息。
谢璟珩恨恨地抽出红缨枪,他一袭白袍,坐在马上,头顶冷月清风,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
“给我杀!一个不留!”
在这之前,谢璟珩并未上过战场,但骨子里流淌着的谢家血液,让他在拿起枪的那一刻,就有了忠勇侯年轻时的影子。
耀县的士兵骑着战马,如洪水过境,朝着南夷人就横冲直撞而来。
“射!给我射死他们!”南夷人的头领,气得直跳脚。
几个南夷弓箭手跑来:“大人,不行啊,他们的战马竟然都有盔甲!射不穿!”
“还有他们的武器,都太奇怪了!”
南夷人的头领又骂了一句,放眼望去。
刀枪剑戟他还认识,可那两个用链子穿起来的大铁球,是什么东西?
一个大块头,用力地将大铁球横扫过去,南夷兵手中的剑,全断了。
南夷人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这灾荒之年,还有比玄铁更坚硬的东西?
还有那个女子,天啊,那个女子拿的是什么?
耀县的队伍中,只见一个骑着马的女子,手中拿着一个小竹筒,待战马靠近后,立刻用手中的小竹筒对着周围的南夷士兵扫过去。
似乎有无数根绵密的针,从那个小竹筒中射出来,随后,南夷士兵又倒下了一圈。
更不用提那左手提刀,右手拿枪,后背还背了一个盾牌的谢勋了。
作为大漓数一数二的武将,此刻有武器在手,他杀得酣畅淋漓。
谢勋胯下的战马,几乎是踏着南夷人的尸体走过去的。
一汩汩鲜血喷到了谢勋的脸上,但他丝毫不在意,对着身后正要偷袭自己的南夷兵,反手就是一个回马枪。
敌军的鲜血染红了马腿,待走到秦夜的身旁,谢勋将背后的盾牌解了下来,扔给秦夜,开玩笑道:“秦将军,你可真不够意思,我们不是说好了,杀敌要一起吗?”
秦夜爽朗一笑,看到谢家人前来相助,心中无比畅快。
虽然他的小腿中了箭,但丝毫不影响他,此刻翻身上马,坐在谢勋的背后,举着盾牌,从敌军的箭雨中离去。
“公子,你看,是不是南夷人退兵了?”谢家军队里,一个眼尖的小兵,看到南夷兵似乎有所动作。
如月下的潮水,一点一点褪去。
“南夷人退兵了。”谢璟珩肯定刀。
“退了,退了!我们胜了!”
***
耀县城外,钱钰与他商队中的镖师,正守在城墙脚下,等着接应耀县的军队。
他想得很简单,若是谢璟珩胜,他就当为他接风洗尘。
若是他输,那他钱钰就陪他再拼一把。
忽然,钱钰似乎听到不远处有异动。
镖师浑身一震,将钱钰挡在身后:“主子,怕是南夷人来了,你回城!”
钱钰摇摇头:“不行,来不及了,城门此时绝不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