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踩高跟鞋的声音从何少的身后传来,然后是一丝挑衅的声音。
“呵,是我啊,怎么了?你一个乡下的土丫头,怎么用假货骗人?”
苏念念转过头,只见是上次在咖啡厅里见到的那位姑娘。
上次匆匆一见,苏念念只记得那位姑娘投来的狠绝的目光,并没有仔细看她的长相。
如今一细看,瘦瘦高高的大长腿,金棕色的高颅顶大波浪,一身的名牌1ogo,脚踩小羊皮高跟鞋,典型的富家女形象。
何少眉头微蹙,嗔道:“安柔,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带到工作中来,更不要随便撒气在别人身上,好吗?”
安柔一听,难以置信地看了何少一眼,有些破防了:“逸文哥,不是吧?要不是我刚才帮着你检测出假货,你早晚要被这个女人骗了!”
“她没钱没背景,又死了爹妈,怎么会有那么多价值连城的藏品?难道你一点都不怀疑吗?”
安柔越说越起劲,眼睛死死地盯着何少。
“她这样的女人,怕不是背地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你住口!”
一直沉默的盛年,再也忍无可忍,冲着安柔大声呵斥,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球都快瞪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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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谢璟珩以为自己听岔了,又反复问了一遍:”你是说,京城要来人了?来耀县?”
竹一点点头:“是啊,我这几天走访,见耀县的百姓都这么说。说朝廷这几天就会派人来,大家都很焦虑。”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黄的旧信封,交到了谢璟珩的手中。
“世子,是这样的,我们的东西这段时间越来越多,我怕周围的宅子都不够用了,就和忠叔他们合计着,反正县衙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打扫干净了放点东西。”
“耀县的县令都掏走了,我们本想着那县衙没什么东西,就想简单打扫一下。可打扫书柜的时候,一本书不小心掉了出来,我就从里面现了这个。”
谢璟珩看了看信封,信封上的油蜡还在,信口被小心翼翼地裁开,整个信封很完整平整,想必这封信对于县令是十分的重要。
他展开信封,读了几行后,面色越来越难看。
信上写着,耀县每年要向朝廷上缴5o石糙米,届时朝廷会派人前来收缴。
若收不上来,不仅县令一家人的性命不保,耀县的百姓来年的赋税会再加两成。
明白了,谢璟珩全明白了。
怪不得前一任县令会弃耀县而不顾。
怪不得那些个大宅子,全被富商们留下,落荒而逃。
原来朝廷早就把手伸得这么长了。
名义上是大赦天下,让世家子弟们对他感恩戴德,其实暗地里,这位新上任的皇帝,比先帝还要阴毒。
“世子,我们该怎么办?”
竹一有点慌,他说:“我们是有粮食,可那些都是精米精面,若是让皇帝看到了,那还得了?况且,我算着日子,恐怕不出三五日,朝廷的人就会来这耀县收缴粮食了。”
“可是,我们哪里有糙米啊!”
谢璟珩深思了一会儿,说:“别怕,我去求求灶神,大米白面神仙都能弄来,更何况糙米呢。”
“对了,你去和四叔他们说,修复城墙的事情,暂且都停一停。让人把那些修筑房子的水泥等物,还有武器,全都放到两处不惹人注意的大宅子里。”
“这些东西,可千万不能让朝廷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