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这样的。”
沈瓷语叹了口气,唇瓣一抿,拉着温锦的手也开始委屈,“不是说好我要跟阿渊去伦敦嘛。”
“但路上我跟他开玩笑,他生气了,就把我扔下车了,没带我去伦敦。”
“我一时生气就把他拉黑了,我心里难过又委屈,就约了几个朋友想去喝一杯,路上刚好碰到弟弟的朋友,听说他出了事,我才着急的赶过去。”
“妈,阿渊他平时在你们面前表现的又疼我又听我的话的,其实只要离开你们,他就凶我。”
“他那脾气……”
沈瓷语说着,突然委屈的哭了起来,“妈,他真的好喜欢凶我,喜欢骂我,虽然我们是真的相爱的,可是呜呜呜……”
电话那头一肚子火气的薄爷:“……”
气都气不出来了。
明明是她今天做错了事,恶人反而成了他?
温锦心疼的不行,皱眉看了薄泓一眼怒道:“你儿子什么脾气你不知道?”
“一天到晚臭着张脸,平时连我这个妈都不理,我可告诉你我儿媳妇要被他气跑了,我连他也不要了。”
“我不会。”
病床上的薄聿风见缝插针,“我对姐姐好,我是舔狗,我才不欺负姐姐。”
温锦:“……”
薄泓怕媳妇生气,又不好在儿媳妇面前发作,拿着手机出去骂人了。
至于薄聿风说的什么假结婚,协议之类的,这么一闹也就暂时揭过去了。
“小瓷听说你弟弟也住院了,我过去瞧瞧。”
“妈,不用不用,您千万别去瞧他,他跟个傻子似的,我怕他污染您眼睛。”
“到底是你弟弟,我作为长辈怎么能不过去瞧瞧,还有啊你跟阿渊这婚结的急,我们跟你家里人还没见过面,实在有些不像话。”
“你看你父母什么时候有空,我跟你爸亲自去拜访一趟,还有你们的婚礼啊,聘礼啊这些都要准备的。”
沈瓷语吓了一跳,“妈,我跟阿渊自由恋爱,不讲究那些的。”
“他也忙,我们就不打算办婚礼了。”
“聘礼也不要了?”
温锦无奈看着沈瓷语笑道:“你这孩子也太好欺负了。”
“不不不。”
沈瓷语连忙摆手,“不要的,我爱阿渊我倒贴!”
“妈,其实不瞒您说,我也恋爱脑,我也舔狗,我老骄傲了。”
温锦愣了下,现在的女孩都这么…直言不讳的吗?
薄聿风躺在病床上翻了个白眼,不屑的嗤笑一声,而后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沈夜白,你姐跟我大哥领证结婚了你知道吧。”
“我妈要过去看你呢,跟你商量商量,他俩婚礼的事,还有你们家打算要多少聘礼。”
薄二少因爱生恨,就这么水灵灵的把沈瓷语卖了。
他就不信了,这样还揭穿不了你们假结婚的事实!
沈瓷语转头看向他,眼神凉凉,“弟弟啊,这样不太好吧。”
釜底抽薪,够狠的!
薄二少冷笑一声,摆出一副高冷范,“姐姐结婚这事没跟家里说吧。”
“如果是真结婚,有什么怕的呢?”
电话那头却意外的没传来沈夜白的吼声。
难道他耳聋了没听到,又或者信号不好,沈瓷语心中燃起希望。
谁知下一秒,病房的门猛地被人踹开。
“沈瓷语,你跟谁结婚了!”
沈夜白穿着病号服就闯了进来,跌跌撞撞,狼狈不已。
砰。
刚闯进来就因为体力不支,摔在了地上。
他手背上的针眼还在往外渗血,显然是强行拔了针闯过来的。
沈瓷语想掐死薄聿风的心都有了,心中怒吼:狗弟弟,吃我一棒!
“哪有,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