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凶手是谁,敢在天子脚下搞出命案,你都休想全身而退。”
管家离开后,卢有才满脸凶狠地望向镇国公府所在的方向。
第二天早上,京兆府尹一觉醒来天都塌了!
“昨天是灾难日吗?”
“怎么一大早上户部左侍郎家和镇国公府同时送来诉状,两家少爷被打甚至好搞出四条人命,这是要让本官晚节不保啊!”
年过五十,须发花白,穿着一身官服的京兆府尹朱贤坐在公堂的椅子上悲催地看着桌子上的两份诉状:“这两家都是本官招惹不起的祖宗,一个处理不好本官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大人,镇国公府的人和卢家的人已经等在门外,我们该怎么办?”
同样穿着官服的府呈忐忑不安地在桌子前来回走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下官感觉这两个案子似乎有某种关联必须谨慎对待。”
“废话,这还用你说啊!”
朱贤没好气地瞪了府呈一眼,无奈道:“既然诉状已经递上来了,那本官就必须受理,刚好镇国公府要控告卢家的卢俊,就让他们一起进来吧!”
很快,镇国公府和卢家两伙人进入大堂。
镇国公府的管家叫杨勇是一个身材佝偻,穿着一身黑色布衣,失去一条左臂的白发老者。
杨勇带着镇国公府的府兵用担架抬着王宁与同样躺在担架上的卢俊并肩而行。
卢俊身受重伤身上裹着不少白色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
王宁则是鼻青脸肿,右腿和左臂缠着夹板和纱布,看起来也挺凄惨。
卢家的管家是一个身穿华服,戴着毡帽的中年人叫卢湾,他带着卢家的家丁抬了五个担架,除了被纱布包扎成粽子的卢俊外还有四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是你,果然是你这个浑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已经恢复视力的卢俊双眼红肿,怨恨地盯着躺在一旁的王宁。
“你是谁啊?搞得像木乃伊一样,我认识你吗?”
无视卢俊那怨恨的目光,王宁明知故问地调侃。
“老子是卢俊,你把我打成这样还装不认识我,我要杀了你!”
卢俊向着王宁张牙舞爪,奈何伤得太重,他的这些动作对王宁没有任何威胁反而看起来十分滑稽。
“我就喜欢你这副看不惯我,又拿我没招的样子。”
看着卢俊那可笑模样,王宁嚣张地挑衅:“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见过大人。”
进入公堂,杨勇率先开口:“小人代表镇国公府控告户部左侍郎之子卢俊昨日在教坊司带领恶奴重伤我家小公爷王宁的罪行,请大人主持公道。”
听到这话,躺在担架上的卢俊惊疑得瞪大眼睛。
一方面是卢俊没想到昨天遇到的人竟然真是王宁,另一方面则是他被王宁偷袭打成这样,对方却恶人先告状,太无耻了。
“你个无耻小人,居然……”
卢俊反应过来,愤怒地看向王宁。
“哎呀,疼死我了。”
“卢俊目无王法,仗着自己是侍郎之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打成这样,还请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没等卢俊说完话,王宁就夸张地喊叫起来,然后开始讲述昨天在教坊司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