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花白,身穿华服,贵气十足的赵淑清坐在王兴国的身旁,耐着性子劝解。
“这件事可由不得他任性。”
王兴国轻喝一声:“小宁从小憨傻,圣上看在我王家世代忠良,劳苦功高的份上才愿意将最疼爱的三公主下嫁。”
“如此一来,等我们百年后,小宁也能凭借皇亲国戚的身份安度此生,此乃天大的恩宠,绝不能任由他胡闹。”
“大事不好了,少爷自宫了!”
就在这时,满脸眼泪水的紫鸢冲进大堂哭着呼喊。
“什么?我的大孙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听到这话,王兴国顾不上威严,嚎叫着向外狂奔连鞋子都甩飞了。
赵淑清反应过来也不顾仪态,拖着裙子向外跑去。
当两位老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王宁房间时,躺在床上的王宁下半身衣物和床铺已经被鲜血染红,海公公正小心翼翼地帮王宁取出嘴里的鸡蛋。
“老奴拜见镇国公,拜见老夫人。”
看到来人,海公公连忙跪在地上行礼。
“我的好大孙,你怎么这么傻啊?”
没有理会海公公,赵淑清冲到床前,心疼地嚎啕大哭。
“你真把我孙子给切了?”
王兴国脸色阴沉至极,杀气凛然地看着跪在地上海公公:“谁给你的狗胆敢断我王家香火?”
面对王兴国的恐怖气场,海公公被吓得一时间无法开口。
“爷爷息怒,这件事不怪海公公是我逼他这么做的。”
王宁艰难地撑起身体,虚弱解释:“孙儿宁愿做太监也绝不尚公主,还请爷爷成全。”
“都怪你个老不死的!”
听到这话,赵淑清哭得更伤心:“孙子不想尚公主,你去向陛下说明情况即可,可你非要逼我可怜的孙子,都是你把孙子害成这样的。”
“我也没想到这傻小子这么刚烈。”
王兴国悔恨地攥着拳头,心疼地看着王宁:“你真不想尚公主,爷爷也不可能往死里逼你。大不了抗旨拒绝,咱们王家又不是抗不起,你何必自残身躯?”
“爷爷此话当真?”
王宁眼睛一亮,嘴角微翘。
“自然是真的。”
王兴国神情痛苦地摇头:“可你现在已经净身,就算不抗旨,圣上也不能让你尚公主了。”
“国公爷,其实小公爷并未真正净身,老奴只是割掉了他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海公公突然开口,为了自己的小命必须解释清楚:“不然就算借老奴一个狗胆,我也不敢为小公爷净身,实乃此事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