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元公子让您高兴,您就应该与他在一起。”
金子挤眉弄眼,“奴婢说错了,您和元公子已经许下终生,只等赐婚圣旨一到,便可以举行大婚,举案齐眉,恩爱一生了!”
纪明珠被说得脸红,
再对上金子促狭的眼神,更是脸热得不得了。
作势要敲她的额头,“好你个鬼丫头,都敢打趣我了。”
金子笑着躲了出去,“奴婢去给您挑衣裳,明日是元宵佳节,元公子约您出去游湖看灯会,您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到时艳压群芳,迷不死元公子!”
“净胡说八道!”
金子吐了吐舌头,跑去了储衣室。
纪明珠转回身,对上铜镜里灿烂的笑脸,一时有些愣神。
摸了摸脸,镜中之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眼角眉梢氤氲着快活,与她好似两个人。
桌上放着元长安送她的琉璃瓶,瓶里插着永生花,用香薰过,散发着丝丝缕缕沁人心脾的淡香。
熏香有安神的作用。
后来几晚,她睡得很踏实,再没有半夜惊醒过。
女子出门交际的机会不多,纪明珠接触过的男子,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男女之情,也就上辈子体会过一次,可惜是她上赶着贴人家的冷屁股。
在这一途她并没有多少经验。
和元长安相处,她很轻松。
这究竟算不算男女之情,纪明珠有些分辨不清。
摩挲着琉璃瓶身,如果他们能顺利成婚,日后定会相敬如宾。
不需要爱得轰轰烈烈,细水长流就是她想要的婚姻。
身后传来平稳的脚步声,铜镜里出现了第二个人的身影。
纪明珠呼吸一滞,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骨节分明的大手探了过来,从琉璃瓶里取了一朵干花。
长指轻捻,放到鼻端轻嗅了一下。
随后脚步一移,就这么大剌剌地坐在了美人榻上。
一边把玩着花朵,一边眸光深沉地凝视纪明珠。
他不说话,也不做别的。
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周身的气势冰冷得可怕,下颌绷紧,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表姑娘,这身金丝绣花裙您还没穿过,明日……”
金子挑完裙子回来,一看这位爷又来了,顿时有种眼前发黑的感觉。
咬了咬舌头,把剩下的话吞回肚子里。
定是她的念叨把世子爷招来了。
不然前几日不见人影,今日怎的又突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