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两个人半斤八两,可是楼黎辰毕竟身体还很虚弱,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有点力不从心,楼靖远又专门对着楼黎辰的伤口下手,本来血迹只是微微渗透,现在大半个衣衫都是红色的了。
宋伍儿有点担心,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趴在地上的柳文絮拼命向自己递眼色,宋伍儿开始找附近有没有能帮忙割开绳子的工具,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柳文絮最起码还能帮上忙。
可是楼靖远为了防止她乱来,剪刀之类的东西都没有留,看到地上的碎瓷片,宋伍儿偷偷下了床,弯着腰捡了片碎瓷片后偷偷跑到柳文絮身边。
好不容易休息好,宋伍儿的肚子又开始痛,她只好忍着疼努力帮忙把绳子割断,可是绳索太粗,茶杯的碎瓷片有没有那么锋利,看着楼黎辰快撑不住了,宋伍儿心里很是着急。
没等她割开绳子,楼靖远已经一脚将楼黎辰踹开,然后飞身过去踩到楼黎辰身上,终于出了口气,他使劲往楼黎辰的伤口上踩,想在宋伍儿面前威风一次,他抬头往床上看的时候,现宋伍儿已经消失了。
在屋子里环顾一圈才看到蹲在地上帮柳文絮割绳子的宋伍儿,还真是个不听话的小野猫。
“来人。”
外面跑过来一群人将宋伍儿和柳文絮围住,宋伍儿绝望地把碎瓷片扔到地上,她动作太慢了,现在割开又有什么用呢,看着自己因为太用力被瓷片划破的手,她无助地看向楼黎辰,现他眉头紧皱,楼靖远竟然在踩他的伤口。
“楼靖远!”
楼靖远这才收了脚,他指着宋伍儿说道:“除了她,把这两个人绑起来。”
柳文絮也只是挣扎了一会,又被楼靖远的人绑了起来。楼靖远走到宋伍儿身边亲自将她扶起来,还用手帕帮她包扎伤口。
期间宋伍儿几次想甩开手都没能甩开。
楼靖远拉着宋伍儿坐到床上,让她亲眼看看被押着跪在地上的楼黎辰是怎么被自己羞辱的。
“楼靖远,你放了他们吧,他们也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了,至于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你就是了。”
宋伍儿只能赌最后一把,楼黎辰只要能离开就一定能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她只是个累赘,只要他们离开之后,她就自尽,那楼靖远就没什么能威胁到楼黎辰的了。
可是楼靖远却不上当,他轻笑道:“朕可不会把这个麻烦放出去的,只要他消失了,这天下朕就坐稳了,你自然而然就是朕的了。也就是朕纵着你,不然谁敢直呼朕的名讳。突然还挺想听你再喊我一声表哥的。”
宋伍儿一巴掌打开楼靖远不老实的手,楼靖远也不恼,他今天心情格外好。
“朕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早就到来了。朕本来还隐藏得挺好,也不必做出这种弑父、假传遗旨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一切都偏离了朕的计划,计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偏离的呢?大概就是因为你吧。”
楼靖远捏起宋伍儿的下巴,还真是折磨人啊。刚想反抗,就看到楼黎辰一个眼神过来,宋伍儿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看起来好像不太着急的样子,是还有其他的办法吗?那她现在是该拖延时间吗?
想到自己除了拖延时间应该没别的可做的了,她只好先试着拖延时间,大不了到时候再看楼黎辰眼色行事,总之现在还不能惹毛楼靖远。
“你不是喜欢楚觅儿喜欢得如痴如醉吗?又何必把我安排到这里来伤她的心?当初我退婚也是为了成全你和楚觅儿,不也是为了你好?你口口声声喜欢楚觅儿,还为她打伤我,现在又是在干嘛?”
可惜楚觅儿现在不在,不然楼靖远绝对不会这样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其实她说出来的话确实是自己好奇的事情,她不相信楚觅儿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出现,也不相信楼靖远肯这样看着楚觅儿伤心。
提到楚觅儿,楼靖远又陷入了沉思,“你是为了成全朕和觅儿?朕看你是早就心思跑到了别处,趁机拿一点小事为要挟退了婚。要不是你坚持退婚,宋府哪会转头去支持楼黎辰,朕也不用煞费苦心杀了那个老东西。”
楼靖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起身走到楼黎辰身边,“你知道吗?那老东西临死前跟朕说皇位本来没打算给你,所以朕也不算是假传遗旨,在他说出想把皇位传给谁之前,我已经用枕头闷住他的口鼻,他挣扎着挣扎着就不动了,那种感觉真的很爽。”
老皇帝的阴晴不定不止让楼黎辰整天装傻充愣,还让楼靖远和楼靖明也胆战心惊的,越活越没有人真心待他,真不知道先帝整日防这个取代自己,防那个兄弟相争,到头来又有什么意义。
“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爽了,你要是想试试的话,你也可以选择这种方式,朕可以亲自动手,不过,在这之前的话…”
楼靖远突然转身看向宋伍儿,露出了神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