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出自一番好意,想让你壮起胆子,以免今后再把灯笼视作鬼火,吓得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哈哈哈!”想起方才徐闻萧惊慌动作,宋伍儿只觉好笑,再调侃几句后,猛然觉她们身旁好像还站着个什么古古怪怪的家伙。
“咦?刚才是不是有个男人出了声音,他是谁啊?”
宋伍儿呆愣下,自言自语得将灯笼挑起,凭着记忆中的声音将光亮对上男子,不待徐闻萧讲清事情缘由,突然出一声嚎叫。
“我去,楼江城?你这小子怎么跑来淳秀宫了,说,你什么时候勾搭上我闻萧姐的,究竟意欲何为?”
宋伍儿被眼前再熟悉不过的面容惊得跳起身,高声质问着,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按理说,她终日跟在徐闻萧身旁,可从未现楼江城身影,本来估摸着他二人度相见应在乞巧节的晚宴上,她甚至还特意为此暗中定了不少计划,打算帮上一把,可事态展怎不按照她预料的那般,这家伙怎还自个蹦出来了。
“姑娘认得我?”这回轮到楼江城泛起迷惑了,望着一脸震惊的宋伍儿凝眉思索良久,始终想不清自己曾与她相熟,狐疑得打量起她来。
“化成灰都认得,唉,算了,相逢既是有缘,我也不细细探问了,要不咱找个良辰吉日就把事给办了吧!”
虽不知两人间究竟生何种趣事,宋伍儿见他是与徐闻萧一齐前来,也懒得在他们中间搅闹,直接提起了正事。
“伍儿,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了。”
徐闻萧简直要被宋伍儿两人搞得怀疑起人生,这边望望,那处瞧瞧,脑子都变得混乱起来,见楼江城也被搅得迷糊,遂将目光聚向宋伍儿,疑惑道。
“额,你们不是已经相熟了吗,即然不好意思开口,那我就替你们把话说清好了,正所谓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你们两位……唔唔”
话未说全,徐闻萧被露骨的几个词句点醒,瞬间明白宋伍儿之意,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抱歉得朝脸色极差的楼江城尴尬笑道:
“原来是楼小皇叔,是闻萧眼拙了,方才多怠慢之处还望您见谅,至于我这妹妹,素来喜爱调笑于我,你不必在意,我们就此告别,来日若有机会,定当厚报!”
楼江城乃当今天子幼弟,因成日游山玩水,不得先帝宠爱甚至连一个王爷之名也落不得,甚至故意在称呼前加个小字来奚落他,可谓宫内最失势的皇家亲族,是以,即便他生得一副好皮相,年过二十也未曾纳娶妻妾,可谓孤家寡人一个常逗留宫中,也难为他开口便自称闲人。
见徐闻萧话内含义,当不知楼江城真实身份,宋伍儿顿感口不择言,恐好心办了坏事,忙出言道歉。
“楼小皇叔,真是抱歉,我误解了你二人关系,语中多有得罪,还望您宽恕!”
虽然楼江城空有个小皇叔名头,到底为皇室贵胄,不知检点的戏弄于他,即便凭他的性子不会多说什么,但到底叫元熙帝脸上难看,难免惹来祸事。
楼江城见眼前两位秀女言谈举止俱显古怪,沉思少许并未多说什么,朝两人点了下头,便欲离去,毕竟深更半夜在淳秀宫前与女子独处,难免叫有心人见了,故意跑去传播谣言。
徐闻萧不敢央留,再朝他致谢一番后,也拉扯着宋伍儿背向离去。不料,宋伍儿见楼江城还未知晓徐闻萧名姓,哪能轻易放过她二人,伸手扯住楼江城袖子拼命往回拉。
“大胆秀女,阻我去向所为何意,信不信我叫来侍卫治你的罪!”楼江城尝试着将袖子甩开,无奈宋伍儿根本不愿放开他,不禁有些恼怒,回身爆呵道。
“伍儿冲撞了您,应是有事相商,小皇叔您不要怪罪,还请您饶恕,伍儿,快松开他。”徐闻萧见情势不妙,慌忙抬手将二人扯开,向面色铁青的楼江城不住道歉。
瞧见徐闻萧央求神情,楼江城一时也没了脾气,冷着脸望向嬉皮笑脸的宋伍儿,等她开口。
宋伍儿轻转下眼珠,偷笑下,故作疑惑得将目光落在徐闻萧身上,直问道:
“闻萧姐,我听说你生父徐侍郎徐大人好像曾提及,楼小皇叔有一新词需名家画师执笔,姐姐何不以此作报答,岂不两全其美?”
不待徐闻萧答话,面色不悦的楼江城望向她,顿觉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