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鬼，你怎么了？”
大乞丐紧张地喊了一声，下意识摸向小乞丐的额头。
“好烫！”
高烧，打摆子，这是感染病毒的症状！
大乞丐小心翼翼掏出一粒胶囊，急忙塞进小乞丐的嘴里。
这枚解毒胶囊是他昨天去医院领的，就只有这么一粒，原想留着保命用的，这下倒是派上用场了。
“你特么可不能死！你死了谁给老子解乏！”
大乞丐在一堆纸壳子里翻找一阵，摸出一只皱巴巴的矿泉水瓶，打开闻了一下没有变质，这才喂给小乞丐喝下。
服下解毒胶囊后，小乞丐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打摆子的幅度也小了一些。
大乞丐这才松了一口气。
“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大乞丐起身，准备找些干柴过来生火。
小乞丐着烧，最怕着凉。
咔嗒。
一声轻响。
老乞丐右手落下一枚黑子。
“咳咳。。。。。呕！”突然，小乞丐忽然开始急促而猛烈地咳嗽，身躯也开始剧烈颤抖起来，紧接着，竟如同破堤的洪水般，大口大口地吐出血来！
大乞丐被这骇人的景象吓住了。
他第一次见到有人吐这么多血。
“我靠，你怎么了！”大乞丐焦急地想做点什么，却现什么都做不了。
咔哒。
老乞丐落下白子。
“老头，你快想想办法，这小子快不行了啊喂！”
“他已经没救了。”
“放你娘的屁！”
大乞丐试图帮小乞丐止血，可怎么做都没办法止住那泉涌般的鲜血，那些血染红了他破烂的衣衫，鲜艳的刺眼。
小乞丐的症状只持续了一分钟，因为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永远闭上了眼睛。
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大乞丐望着小乞丐的尸体，久久失神。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死呢？不是说吃了药就没事了？”
大乞丐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使劲抓着自己的头，想不通刚刚还好好的小乞丐怎么就突然去世了。
他明明才十三岁。
他这么努力的或者，凭什么死得不明不白？
“那粒药。”老乞丐轻叹了一声，终于轻声开口。
“怎么可能，那药是我从医院领来的！”
老乞丐没再说话，安静地收起棋盘，罕见地将黑子和白子混在一起装回盒中。
漫长的沉默。
大乞丐终于接受了现实，用那张破着洞的毯子将小乞丐的尸体裹了起来。
在河边找了个位置，将小乞丐葬下。
他这辈子短暂且苦难，希望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为什么，医院的药会害死他？”
大乞丐脸色淡然，他这辈子已经一无所有。
就连最后的朋友都死了。
“那不是解毒胶囊，而是真元丹。”
老乞丐佝偻着身躯，静立在他身旁，轻轻将一枚泛着幽光的黑色棋子置放在大乞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