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中带着诱人的蛊惑,试图激起沈月白心中的仇恨与反抗。
捆仙绳上流转着淡淡的灵光,那是缥缈宗独有的禁制,只有宗门弟子才能解开。
沈月白凝视着那条绳子,心中却如翻江倒海。
她记得那日,东流真人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恐惧与厌恶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眼瞳剧烈震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就在东流真人满怀期待之际,江若离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出,如同闪电般划过地牢,瞬间砍断了东流真人的右手。
那是拿剑的手。
鲜血四溅,东流真人出凄厉的惨叫,整个人瘫倒在地。
江若离挑眉看向沈月白,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看,他现在已经拿不了剑了。”
这句话既是对沈月白的警告,又似乎在提醒她某些被遗忘的事实。
沈月白的脑袋里一片混乱,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过了许久,她才艰难地抬起头,望向江若离:“你究竟想做什么?难道你也想把我像东流真人一样囚禁在这里吗?”
江若离眯起眼睛,笑容中藏着深意:“怎么会呢?你别忘了,我们过两天还要一起下山历练呢。今天找你来,不过是想玩一个小小的游戏罢了。”她的语气轻松而随意,却透露出几分不容置疑。
沈月白眉头紧锁,满脸疑惑:“游戏?什么游戏?”
江若离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沈月白,每走一步,气氛都似乎更加紧张一分。
她终于停下脚步,一字一句地说道:“今日,你和他,只能有一个人离开此地。选吧,小师妹。”
东流真人即便右臂已断,鲜血染红了衣衫,却仍旧不肯罢休,他挣扎着,用仅剩的左手支撑起身体,破口大骂,言辞之间尽是污秽与恶毒。
他试图用最后的力气蛊惑沈月白:“沈月白,你若今日不救我,我紫霄派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可知,我若死在这里,两派之间必将掀起滔天战火!你一个小小的弟子,如何能承担得起这后果?”
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胁。
江若离对此只是轻轻一笑,仿佛东流真人的威胁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闹剧。
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沈月白,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只管选便是,我与大师兄可不同,我做事向来干净利落,绝不会留下任何让人指摘的痕迹。”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玩味,仿佛在欣赏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沈月白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终于崩溃,她手中的天水剑再次无力地滑落,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而下。
她颤抖着,惊恐地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丝丝安慰或救赎,但这里只有冰冷的石壁、昏暗的火光,以及江若离那看似温柔实则冷酷的笑容。
江若离见状,竟然弯下腰,以一种近乎温柔的姿态将天水剑重新拾起,轻轻塞进了沈月白的手中。
她凑近沈月白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小师妹,你好好想想,那日这个人是如何糟践你的?你真的甘心就此放过他,让他继续逍遥法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