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大陆现在经济也不差啊！不过来宝岛合作也不错，这里税率低，政府服务好。”
陈尧微笑着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女人又说：“帅哥，我看你这气质，是读书人吧？”
“嗯，算是吧。”陈尧含糊地回答。
女人感叹道：“读书好啊，读书人聪明又能干，将来肯定有前途，不像我们这些做小生意的人，除了整天忙活，啥盼头都没有。”
“也没这么夸张吧。”陈尧笑道。
虽然这女人的态度总的来说很友好，但陈尧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种隐藏在客气背后的淡淡疏离。
或许是因为他是大陆客的缘故，或许是她天生就对陌生人保持警惕。
又或许，在她的认知中，两岸终究还是存在某种无形的界限。
不管怎么样，这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改变的。
吃完饭后，陈尧慢悠悠地走回酒店。
一路上，他又看到了许多热闹的店铺和人来人往的街道。
这里的民众安居乐业，政府看起来也十分开明。
如果不是因为某些历史遗留原因，陈尧简直有一种想要在这边长期度假的冲动了。
回到酒店房间，他站在窗口，眺望着远方的城市夜景。
灯火通明的城市轮廓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
陈尧轻轻叹了口气。
“算了，”他对自己说，“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无论如何，他的重心还是在内地。
宝岛虽然不错，但陈尧暂时还没有跨海展的打算。
一来是由于蓝星科技目前的影响力还不足以覆盖那么大的区域。
二来是他还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适应这边的人文环境。
三来嘛，内地的市场确实比一个岛要大多了。
毕竟对于一个以高新科技为主要业务的公司来说，跑到外地展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当然，他也并非完全排斥来宝岛展的可能性。
如果有朝一日，蓝星科技真的做到了全亚洲第一，他也许会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等到英雄荣耀能独占内地市场的时候，”陈尧想着，“也许就该考虑向外扩张了。”
他想象着那个画面，蓝星科技的产品已经覆盖了整个亚洲，甚至连美洲都有它的影子。
那个时候，陈尧大概就有资格考虑称霸国外的事情了吧？
不过，眼下谈这个确实为时尚早。
陈尧摇摇头，终止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第二天清晨，陈尧乘坐最早班的航班离开了宝岛。
走进桃园机场的那一刻，他又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疏离感。
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鲜，却又始终保持着距离。
苏城的天际线出现在视野中，熟悉的建筑物渐渐多了起来。
望着道路两侧飘飞的花瓣，陈尧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离开这个熟悉的环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