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此曲的确非皓语所创,这段时间京城不是有个‘轩体’书法被传得神乎其神吗,那‘轩体’的创作者就是作曲之人,此人叫韩轩,乃今科探花郎,皓语与他接触过,此人才华横溢,见识远卓,说他是大家一点也不为过。”说到韩轩皓语脸带敬佩之意,还带有丝丝小女儿的娇羞。
“啊,韩轩?这人我见过,我还叫他写了诗送我呢,嘻嘻。”皓语一说到韩轩,紫苋公主就想那日在太和殿门口装糊涂被她整了一顿的探花郎,娇笑起来。
“哦?苋儿还认识这等才子?”伍贵妃听到紫苋公主的话峨眉微扬:“你与母妃说说,是如何认识他的。”
“回母妃,那日孩儿带着一群太监在太和殿玩耍……谁叫他装糊涂骗走孩儿一个要求,孩儿整顿他一番作为回报也什么不对啊,嘻嘻。”紫苋调皮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伍贵妃听完后用手指轻轻的摁了一下紫苋公主的额头:“你啊,以后不许这般顽皮了,不然连那些下人看见你都早早的躲避开来,谁敢接近你啊。”伍贵妃虽然这般紫苋公主,但是从眼中可以看到那股深深的宠溺感。
“知道了母妃。”紫苋公主吐了吐色头,搞怪的说道,伍贵妃看见她这般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娘娘,公主也是真性情表露而已,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如此呢,”皓语看得到伍贵妃对紫苋公主的宠溺,便感慨道:“况且像她这个年龄也应当如此,只不过那个探花郎就惨了,怕是以后见到你都躲的远远的,呵呵。”皓语说完后,其他两人也都一起笑了起来。
“苋儿,那探花郎不是写了诗予你么,快去拿来让母妃一观,”伍贵妃收起了笑容对着紫苋公主道。
紫苋公主犹疑一下,才腼腆的说道:“那好,紫苋就过去拿来,可是母妃看了后可不许笑话孩儿额。”
“你这孩子,母妃怎么会笑话于你呢,”伍贵妃嗔了紫苋一眼,眼珠一转:“莫非那诗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母妃倒想快些见到这探花郎的诗,看他第一次见到你会写什么样的诗句予你,你快些去拿来。”
“好了,知道了,那母妃等一会哈。”说完紫苋公主一溜烟跑了,这般样让外人看了难以拿她跟那些平时高高在上,尊贵冷艳的公主殿下联系到一起。
伍贵妃看着又是一阵无奈:“这孩子,”然后转头看向旁边的皓语:“你是否看过那探花郎的诗,写得如何?”
“回娘娘,皓语见过,当初认识他时他正在吹奏那‘梁祝’的曲子,所以皓语就邀请了他一叙…。。末了以弹奏一曲跟他交换了一诗,想来也好笑,那韩轩就是因为这诗让书法大家赵之朴看见了才出名的。”皓语回想到画舫的一幕莞尔一笑。
“哦,看来这探花郎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啊,竟然能让你弹奏一曲才肯赋诗一,想你之容貌这京城不知道有多少贵公子为了入你法眼,都绞尽脑汁了,你可曾记得那诗,且念来让本宫听听。”
“回娘娘,皓语这就念来让娘娘听,‘湖与元气连,风波浩难止。天外贾客归,云间片帆起。龟游莲叶上,鸟宿芦花里。少女棹归舟,歌声逐流水’,就是这诗,此诗要是在湖中那环境品鉴,更有一番味道。”
“嗯,此诗的确不错,按你说的此诗在湖上所作,倒也应景,更难可贵的是你说此人只看了湖一圈就作出来,此人才华横溢,心思敏捷啊,”伍贵妃听完默念了一下,一阵赞赏与惋惜起来“听你说,此人书法就在这诗上,可惜看不到啊。”
待一会,紫苋公主一副裱好的字帖过来,伍贵妃接过来摊开在石桌上看了起来,看完后眼珠转了起来思量了起来,然后微笑着递给皓语:“你也观一观。”
“谢娘娘。”皓语对伍贵妃福了一个然后走上来接过那字帖看了起来,待一会,皓语也笑了起来。
“母妃,皓语姐姐,这诗写我是‘南国佳人’,我就知道你们看了会笑话我的,不许笑,再笑我就不理你们了,”紫苋公主看见两人都笑起来,以为是笑话她就撒起娇来。
“皓语,你看出来了么,”伍贵妃停下了笑容,对着皓语说道:“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禀娘娘,皓语看来了,这韩轩寓意自己空有才华,却无法实现远大抱负,至于他是不是有意的皓语就不敢乱猜了。”皓语恭敬的对着伍贵妃道。
“如果按你说的这韩轩真有如此才华的话,本宫不介意给皇上提醒一二,只是不知道这韩轩为人如何,若是心胸狭隘之人,受了皇恩不思回报的话那不提也罢,所以皓语你可多与此人接触看看。”伍贵妃衡量着这其中的利弊,后宫不得参政,但还是要多培养自己一脉的人的。
“皓语知道了,只是那韩轩听说被皇上派去辽北边关了,现在还没回来呢,”皓语回复道。
……
丞相府李幕书房内,李幕坐在书台后对着房内坐着的三个儿子道:“今日上早朝时,皇帝基本已认定了为父的话,但是以他多疑的性格,肯定叫人去查探虚实的,还好朱定候那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那些也查不出什么来,”李幕说完顿了顿,目中寒芒闪过:“但还有一个变数,朱定候的信函上面说到那个韩轩进了军营后,庞坚后面才得以歼灭鞑子的,这其中定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父亲大人,上次家族会议时孩儿就已经提出过做一个备用方案的,却没一个族人赞成孩儿的,虽然现在那朱定候在上面谋取些军功,但说到底他始终不是李氏之人啊。”,李幕的长子李天成说话了。
“大哥,你这不是含射父亲大人的不是吗,此种事情谁能料得到的啊,要是能料得到话我等也不会在此说白话了,不过那韩轩坏了家族的大事,确实可恶。”此次说话的乃李幕次子李泽厚。
李幕共有三子,长子李天成在朝廷任太仆寺卿;次子李泽厚负责替李幕在家中处理族内一干大小事务;而三子李维继则负责李家商业上的事情,李家商铺遍布九州各地,乃李家最主要的经济来源。
“大哥,二哥,父亲召唤我们兄弟三人回来不是讨论何人过失的问题,而是该怎么把这事情给处理好,那朱定候虽不是我李氏中人,但也是附属在李氏门下的,咱们必须帮他把那个变数给解决。”李维继能掌管李家的命脉,其心思是何等的敏捷,一句话直击要害。
李幕颔了颔:“嗯,微继之话正合为父之意,我找尔等过来是为了商议如此解决问题的,既然微继提出了,那就直接把此人给处理掉吧,以绝后患,但此事切不可宣传,连偏房的族人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李顺,这件事就交由你处理了,此事一定要办好,不可让人抓住把柄。”最后一句李幕是对着旁边站立的一个老者说的。
“老奴明白,老奴定办好此事。”李顺乃李幕的心腹之人,一切不好出面的事情李幕都是交由此人去处理的,这样即使被人查出来也牵扯不到李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