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林染检查结束，大夫看着报告跟小月亮说道：“目前看来胃癌的面大，有一项检查需要明天出来，你们有一个心理准备吧。”
“要真是胃癌动手术能行吗？”
“等检查出结果的。”大夫没看到准确报告之前绝对不会回答患者家属。
“爸最近不咋爱吃东西。”陈天南不由得自责：“我以为岁数大了，所以天天让阿姨准备软乎的食物，没想到是生病了。”
“我也没注意。”小月亮别提多后悔了，要是早发现就好了。
“你们不要着急，明天出结果了，说不定是良性，到时动个手术就行。”大夫其实心里有数，但他不能说。
“先别告诉爸。”陈天南说道。
“我知道。”
林染住进了医院，他躺在病床上看着医院的天花板，脑中回想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走了。
这时，强子给他打电话：“大染，咱们哥几个聚聚啊？”
“好像聚不了了。”林染遗憾地说道。
“为啥？”强子忙问。
“我在医院呢，今天唐安去世，我受刺激了，然后就吐血了。”林染也不瞒着强子，反正早晚也得知道。
“唐安咋回事？”
林染跟强子叨咕一遍：“我也真的是服了，这么大岁数了心里一点谱都没有，他才多大啊！”
“在哪家医院呢？咱们几个去你病房聚聚。”
“市医院呢，我给你发定位。”林染也想这几个发小了。
“好。”
林染给强子发了定位，然后躺在病床上安静地等着。
小月亮和陈天南进来了，小月亮赶紧整理了一下表情：“爸，有一个结果得明天才能出来，你先在医院输液。”
“行。”林染挺听话。
“爸，你……先别吃东西。”陈天南说道。
“一会儿强子他们过来。”
“行啊，你们正好聊聊天，好像很久没聚一块了。”小月亮扯出了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企图将自己此时的心情蒙混过去。
林染看大闺女这个样子心里也有数了：“行了，你们不用管我，该干啥干啥去，一会儿他们过来，我们要私聊。”
“行，那我们先出去了。”
陈天南拉着小月亮出去。
小月亮靠在墙上捂着嘴巴哭着：“我爸……多好的人……怎么会……我接受不了……真的……”
“咱们去坐一会儿，回家给爸拿点换洗的衣服，然后强子叔叔他们过来，咱们别露出破绽，再跟妈说一声。”
小月亮哭着点点头：“好，我就是……”
“我懂。”
陈天南带着小月亮往电梯那里走。
护士进来了：“现在给你量一下血压。”
“要输液吗？”林染问。
“一个小时后输液。”
“好。”林染伸出胳膊。
护士给林染量了一下，记录下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