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看。”
朱缺德拿过望远镜,仔细一看,对面那两个年轻人已经将金枪鱼吊了起来,正借着探照灯光给金枪鱼放血呢。
这让他着急了起来,凭什么别人都能钓到鱼,就他钓不到?
难道他真的不如一个还在上学的小屁孩?
想到这里,他又去仓库里搬了两箱冻饵,和他儿子一边剁一边往里扔。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两箱都扔下去了,也没见到动静。
“难道这里没有鱼了?不应该啊。”探鱼雷达上显示还有鱼,就是不知道有多远。
都一个小时过去了,又剁了一箱鱼饵,他的鱼竿还是没有动静。
想着活饵应该死了,就拉上来看看,结果这一看不要紧,鱼钩上光秃秃的,哪里还有活饵。
另一支鱼竿也拉了起来,也是光秃秃的。
“TMD,碰到螃蟹了!”朱缺德咒骂一声,毕竟以前是当过渔民的,一看这情况就知道鱼饵被螃蟹吃了。
亏他还在这里等这么久,四五箱鱼饵扔下去,近两千块了,连个水花都没见着。
“该死的螃蟹!”朱缺德的惨叫划破夜空。
吕小驴坐在船长室里,左手一个大缸子,里面是速溶咖啡,右手红双喜牌香烟,眼皮直打架,但还是努力地看向屏幕。
刚才就是他控制小龙虾将朱缺德鱼钩上的活饵夹掉的。
“这几个孙子,真能扛啊,都快一点了。”
就在吕小驴终于坚持不住的时候,他看见堂吉诃德号甲板上的几人收起鱼竿,都相继回屋里去了。
“终于走了。”将烟头掐灭,吕小驴往身后的折叠床上一躺就睡了过去。
这一夜,他梦见了自己的船遭遇了暴风雨,天地之间只有黑色和银色的闪电,巨浪将他的船像足球一样踢来踢去。
然后,然后他就醒了。
“是不是神经衰弱了啊,得买点核桃吃。”吕小驴摸摸脑袋爬了起来。
雪莉正在厨房煮玉米,看见他,转头笑道:“早啊小驴欧巴,不多睡会?”
“早,雪莉,今天早上吃玉米啊。”
“昂,快去洗漱,等下还要做早操。”
“……”本来还以为不用做了呢,得,还是躲不掉。
“第二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
还别说,做完早操,吃个玉米棒子,再喝上一杯热牛奶,浑身通透。
海风一吹,那叫一个舒服。
“等等,给我回来,防晒霜还没抹呢。”
“……”
吕小驴倒不是不愿意抹防晒霜,能不晒黑自然好。
可是这女人的化妆品那叫一个繁琐。
一层套一层,全部抹下来要十分钟。
雪莉白了他一眼,一瓶一瓶地往他手上挤。
“你还不愿意?我这一瓶就好几千呢,托人从韩国带回来的,哼。”
“一瓶好几千,那这一滴就得几十块啊。”
吕小驴咽了口唾沫,对着梳妆台,均匀地往脸、脖子上抹。
怪不得出海这么久了,雪莉那脸蛋还是那么白,一点紫外线的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