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床边就有把椅子,像是知道有人会来,专门准备的,付阮自顾坐下,顺着他的说辞道:“医生怎么说?”
蒋承文:“没事儿,蹭破点皮,医生怕破伤风,住院观察几天。”
两人正说话,保镖从外面进来,对蒋承文道:“蒋先生,蒋承霖来了。”
蒋承文:“在哪儿?”
“门口。”
蒋承文淡淡:“让他进来。”
几秒后,付阮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没回头,蒋承文看向她身后,淡笑:“这么晚还过来了?”
蒋承霖:“听说三哥出了车祸,再晚也要过来看看。”
蒋承文:“小伤,死不了。”
蒋承霖:“听说肇事的是个大车司机。”
蒋承文:“消息够灵通的。”
蒋承霖:“我在警局有些熟人,叫他们多关注一下。”
蒋承文唇边始终挂着笑:“知道你在岄州手眼通天,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蒋承霖:“你总在不该客气的地方瞎客气。”
蒋承文眸子微挑:“那我没有在该客气的地方不客气吧?”
蒋承霖面不改色,声音如常:“别想这么多,来岄州就像回自己家,住院费我先给你交三个月,不够就包年,喜欢住一辈子都行。”
蒋承文轻笑出声:“四妹,你瞧老四说的这叫什么话?”
付阮坐在病床边一米处,闻言,一眨不眨道:“他真不把你当外人,他对外面人向来很小气。”
一句话,蒋承文和蒋承霖都没占到便宜。
蒋承文笑意不减:“还是你了解他。”
付阮:“好歹合作过一年,这是对合作伙伴的最基本尊重。”
当着蒋承文的面,说一年婚姻不过是合作一场,蒋承霖听着付阮夹枪带棒的话,似笑非笑:“照四妹这么说,我应该是唯一一个让你这么了解的人吧?”
蒋承霖故意加重了‘唯一’两个字,付阮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侧头看向他,大大方方地回:“目前是,以后就说不准了。”
蒋承文惯会见缝插针:“我也在努力促进跟四妹之间的合作,做不成她第一个‘合作伙伴’,希望能做她一辈子的‘合作伙伴’。”
两个人的内涵,变成三个人的阴阳,这感觉除了蒋承文之外,谁都不觉爽快,付阮没出声表态,蒋承霖抬眼看向病床上的蒋承文,笑容很淡:“那你要照顾好自己,别搞到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是每一次都能有今天这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