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明天上午的生日宴。”
沈全真当即骂骂咧咧:“你怎么不说现在呢,上吊都不给人喘口气儿的时间…”
……
许家早年实业家,家境殷实,许柏松为人低调,不出头,不站队,像是今天这种大摆筵席,也是头一次。
付阮被迎进宴会厅时,很多人都主动跟她打招呼,有人叫‘四小姐’,有相熟的长辈喊‘阿阮’。
付阮一路打着招呼,很快便在人群中看到鹤立鸡群的某人,某人喜欢绿色,这点付阮很早之前就现了。
蒋承霖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衬衫西裤,众人中独一无二的存在,他面带微笑,对面站着一个手持拐杖的老人,老人头全白,背脊微弓,但气质不错,应该就是许柏松。
许柏松单独跟蒋承霖说话,不同于对身边人的简单客套,许柏松看蒋承霖的目光,带着自内心的慈爱,仿佛在看……孙女婿。
付阮只瞥了一眼,心底哼笑着别开视线,她也很出众,所以没多久,许柏松便现付阮来了,主动走上前:“付四小姐,欢迎欢迎。”
付阮客套,“许老,祝您松鹤长春,笑口常开。”
说着,身后封醒递过卷在画筒里的画。
许柏松亲自接过,“你能过来我就很开心了,还带了礼物,太客气了。”
付阮微笑:“小小心意,希望您能喜欢。”
这边说着话,蒋承霖迈步走来,如常叫道:“四妹。”
付阮抬眼:“四哥。”
蒋承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付阮:“昨天晚上。”
蒋承霖:“去于记了吗?”
付阮:“还没,在家吃的。”
两人毫不避讳地闲话家常,许柏松借故走开,周遭人不着痕迹地偷偷打量,如今的世道没什么秘密可言,付阮和蒋承霖在夜城修理陈欢的事,早已传回岄州,大家都很纳闷,俩人在岄州闹得水火不容,怎么跑去夜城还同仇敌忾了?
但也有消息更灵通的,知道付阮和蒋承霖都已拿到南岭项目的邀请书,蒋承霖还比付阮早拿到两天,也比她早回岄州,乔乾生就是其中一个。
“承霖。”
有男声打断蒋承霖和付阮的对话,两人闻声侧头,不远处走来一个年轻男人,三十来岁,比蒋承霖矮上一些,一身黑色。
乔乾生对蒋承霖说:“什么时候回的岄州?”
蒋承霖:“前两天。”
乔乾生笑道:“恭喜了。”
说罢,不等蒋承霖开口,他又看向付阮:“也恭喜付四小姐,这趟不虚此行。”
付阮跟乔乾生并不算熟,只能说认识,本能觉得乔乾生的笑容没有真诚,付阮但笑不语,果然,乔乾生自顾自地说:“很多时候,女人出面就是比男人好办事,付四小姐出马,更是抵得过千军万马,简直战无不胜,所向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