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吻很淡,尾音连疑问都听不出来。
蒋承霖也丝毫意外都没有,云淡风轻地应了声:“嗯。”
乔治笙:“温家都不行了,抓他干什么?”
蒋承霖拿起杯子喝了口酒,镜片后的眸子明亮坦诚:“他挖我墙角。”
乔治笙:“你前妻?”
蒋承霖眼皮一掀:“想哪去了,我说他背地里帮人牵南岭项目的线。”
乔治笙:“不是帮你前妻牵吗?”
蒋承霖当即一噎,乔治笙看他的眼神,分明在说:你想哪去了?
短暂停顿,蒋承霖道:“我最烦自作聪明的人。”
乔治笙:“温家人应该还不知道内定邀请招标,他们在第一步,你在最后一步,他们再怎么折腾,也不会改变结局。”
蒋承霖:“温家走到今天,就是当初眼神不好选错人,现在小辈还是犯这个毛病。”
他口吻三分嘲,眼底两分讽,乔治笙见状,“你到底是讨厌温家人,还是讨厌你前妻?”
蒋承霖抬眼,化被动为主动:“笙哥还挺关注我前妻的。”
乔治笙:“她那么‘显眼’,想不关注都难。”
蒋承霖似笑非笑,不评价。
乔治笙难得八卦别人,“听说她最近跟规划局一把的外甥搅合到一起了。”
有些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蒋承霖知道乔治笙是什么意思,可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她跟谁翻脸都不稀奇。”蒋承霖杯中酒喝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乔治笙说:“这是夜城。”
蒋承霖眼中笑意明显:“如果你当她面说这四个字,她一定会回你,所以呢?”
乔治笙:“你还挺了解她,我以为你们单纯的‘合作伙伴’而已。”
蒋承霖:“对‘合作伙伴’了解,也是敬业的一种。”
乔治笙:“除了敬业,一点儿私人感情都没有?”
蒋承霖正眼看乔治笙,“笙哥什么意思?”
乔治笙:“如果是前者,那就放任她努力,反正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如果是后者,你不好出面,我私下叫人去敲打一下陈欢。”
蒋承霖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边笑边道:“你可千万别,本来我俩什么都没有,万一让她现是你叫人敲打的陈欢,回头她再以为我对她假戏真做余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