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人，他和沈淮对峙的时候都没觉得这么折磨过。
他黑着脸说了句知道了，转身大步离开。
沈诺一整天就只吃了个面包，她还真没准备走，叫来了服务生点菜，还专点贵的。
虽然这点钱对于沈华镇来说不算什么，但能膈应他也不错。
在大厅的某个人看见沈华镇出来后，低头给沈淮发去了消息：
【沈总，人出来了。
】
距离沈淮收到沈华镇到了的消息，前后都不超过十分钟。
他皱起眉回道：【这么快？沈诺出来了吗？】
【没有，不过沈华镇的脸上看上去不太好看。
】
看见这句话，沈淮给沈诺发消息：【见到沈华镇了？】
【见到了。
】
她回得很快，紧接着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桌子的菜。
她美滋滋地问道：【讹了他一顿饭，你要不要来一起？】
【……不用了。
】他算是明白沈华镇为什么会脸色差了。
。
“傅总，已经快九点了……”
送完资料，方斯越看着还丝毫没有要走的迹象的傅初霁，忍不住提醒道。
真是奇了怪了，前几天雷打不动准时下班的人，今天怎么加班到这么晚？
当然，最重要的问题是，傅总不走他也不敢走，虽然以前也经常忙到这么晚，但现在却不太习惯了。
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他心里感叹。
傅初霁抬眼瞥他，语气透着冷意：“你很急着下班？”
方斯越面不改色：“没有，只是想提醒傅总注意身体。
”
他轻嗤一声：“家里有人等你吗？回去这么早有什么用。
”
“……”
方斯越差点心酸得落泪，单身狗怎么了？单身更需要早点下班才能抚慰寂寞的内心好吧。
他小小地受伤了一会儿，然后就品出一丝不对味来着。
他怎么觉得，傅总这话更像是说他自己啊。
方斯越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果然见他沉着脸，眸色幽深，也不知道桌上的资料到底有没有看进去。
老天保佑希望他不是失恋了，不然他都不敢想他以后还能不能有好日子过。
就在这时，他看见傅初霁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原本冰冷的脸色瞬间融化，眉眼都柔和了下来。
方斯越：“……”
很难想象有一天他们傅总竟然也成了恋爱脑，谈恋爱就这么可怕吗？
沈诺是吃完饭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到给傅初霁发消息的，也没说别的什么，就是想到他昨晚都没怎么睡觉，所以关心了他两句。
谁知道他竟然回复道：【你这是打一棍子再给颗糖？】
傅初霁：【训狗呢。
】
沈诺：【……那你是狗吗？】
【我是不是，得看你给我什么好处了。
】
【……】
她面无表情地收起了手机，心里骂了一句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