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韵倔强的动也没动,眼睛里渐渐溢出了水雾,她很?少哭,反正也没人在意,哭给谁看。
可此时面?对齐衡,所有的委屈纷涌而上,像是奔腾的马儿?,压都压不住。
更远处树枝传来清脆的折断声,而她整个人也像那根树枝一样,堪堪被折断。
眼泪夺眶而出,她顾不得丢脸,哽噎说:“齐衡,你非要把我踩在脚下才开心吗?”
“非要看我低到尘埃才满意吗。”
“就不能允许我有自己的小骄傲吗。”
“王荔,我妈。”商韵脸颊上的血色褪尽,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她为了一个亿要卖我,这件事?在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我的脸都丢尽了,你不能装作不知道?吗。”
“齐衡,你不说非我不可吗,”商韵质问,“这难道?就是你的非我不可。让我折翼,让我认清现实,不得不屈服。”
“齐衡,你跟王荔一样坏。”说完这句商韵哽噎着蹲下了身子,脸埋进膝盖间,抽搐不止。
王荔坏,他更坏。
二十多年的母女,她对王荔早就不抱幻想,她多坏,她都能接受。
可齐衡跟王荔不同,他是她整个青春的悸动,他不能用?钱来侮辱她。
齐衡双眉皱起,他简直要被商韵气死了,她难道不知道他愿意出钱是因为心疼么。
他见不得她受苦,一丝一毫都不行?。
为了她,他愿意做尽任何事。
可偏偏这些落在商韵眼中成了施舍和侮辱。
他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瓜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不然为何看不透他的心意。
“商韵你真是——”齐衡一把拉起她,骂人的话即将脱口而出,迎上她猩红的眸后又什么都讲不出了。
她委屈的样子叫他心疼。
算了算了,她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吧。
他再?次抱住她,轻哄,“好了,别哭了,都是我的错。”
齐衡活到三十多岁,第?一次主动认错,还是对一个女人,这要是给圈子里那些人知道?,估计会惊掉下巴。
商韵不要他抱,用?力挣扎,齐衡轻叹一声后,打?横抱起她。
前方便是车子,他们径直走过去,车门打?开,齐衡把商韵塞车里,并对司机说:“你去随便逛逛,等我们谈完了你再?来。”
司机秒懂,忙不迭点头,“是。”
车门关上,商韵推门要下去,被齐衡拉了回来,对付不听话的人,你就得比她还犟才行?。
齐衡不想再?忍了,掐上她的下巴,低头吻上来。
商韵双唇紧闭,不给他亲,齐衡唇角淡扯了下,张开嘴咬她的唇。
他这次没收着力,咬下的瞬间,商韵轻嘶一声后,张开了嘴。
齐衡舌尖趁机探了进去,之前的吻都没这么凶,翻江倒海,他像是要把她撕碎。
战火从口中蔓延到了其他的地方,商韵脖颈上也传来窸窣的痛感。
锁骨、肩膀那里都有。
他下口非常重,商韵挣脱不开,只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