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又突然听不见正阳县主的心声,对现在发生的事情更是惶恐。
处理完这些事以后,宣帝手再一次朝着内卫伸过去。
内卫知道陛下这是要什么,可是他身上已经没有纸了。
想了想直接把自已袖子里的手帕交给宣帝。
宣帝伸手接过一叠手帕也是懵了,不过无所谓,这都是糊弄许瑾瑜的办法,离那么远许瑾瑜也看不清他手上拿的是什么。
果然下一刻许瑾瑜的心声传来,
【啊!不愧是内卫,这告御状的才来,梁州的事情已经查清了,是不是每一个进京城的人,内卫都知道他们的底细。】
【太厉害了!太神奇了!他们是怎么搞清楚的,是不是市井中也有他们的眼线,可能是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也有可能是青楼里的花娘,更有可能是每一个和你擦肩而过的人……】
听着许瑾瑜对内卫的各式想象,宣帝这会就算是怒火冲天,也不由的抽抽嘴角。
这许瑾瑜从哪里看的内卫这么厉害,又不是神仙,上天入地,神出鬼没的。
“柳芸娘是吧,梁州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现在给我说说梁州的情况怎么样了?”
柳芸娘也懵了,她还没说几句呢,陛下怎么就知道了,既然知道了怎么不管,难道梁州的百姓就不是大乾的子民吗?
不过柳芸娘可不敢质问皇帝,
只能低头捧上自已刚从衣襟里掉出来的卷轴:“陛下!梁州三十二县几乎是一样的情况,一些偏僻的县城征税还会变本加厉,每年秋收以后,留在百姓手中的粮食不足百斤,百姓靠着山中的野菜才能勉强熬过冬天。”
“可是靠山中的野菜,野果过活,还要加征山田税。”
“梁州边界还有驻军,百姓想要逃到别的州府也不行,只能在梁州苦熬,今岁梁州干旱,粮食减产,可是要征收的税赋一点都不少,征税过后百姓家中几乎没有存粮,根本熬不过冬天,再这样下去,梁州必起民乱。”
“到时候朝廷派兵镇压民乱,死的还是梁州的百姓,民女不忍梁州百姓再去死,所以冒死告御状。”
“好!很好!”
民乱镇压过后,梁州的官员沆瀣一气,朝廷调查出来的民乱的原因少不了是一个贱民不知满足,不满朝廷。
再从别的地方迁百姓过去,让梁州的官员继续祸害。
宣帝不怒反笑,直接问吏部尚书:“这些年来,从梁州升迁的官员都有那些?”
吏部尚书脑门上的汗水,比别人的都多,吏部管着天下官员的升迁,这梁州的事情他是一点觉察都没有。
“陛下!……”
“陛下!吏部右侍郎杨生发就是梁州升迁的官员。”
还不等吏部尚书说完,刑部左侍郎和右侍郎两人拖着杨生发走了过来,把杨生发扔在宣帝的面前。
杨生发不是不想自已走过来,实在是腿软,身为官员,他知道自已犯的罪有多大。
要是梁州真的起民乱的话,他们这些和梁州有关的官员少不了要株连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