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感情这种东西确实本来就是没道理的,可以克制情感但是无法完全控制情感。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到底怎么样激烈的感觉才配得上这样的形容?
不清楚,我没有体验过。对李国荣的情感带有一种自我麻痹的麻木。
而和你是细水长流。
到底什么样的爱情故事才是让人牵肠挂肚的?
我有很多关于爱情的怪谈与想象,但也只是想象。其实这些事都说不准,对吧?
你妈妈真的是一个好老师。是为数不多帮助过我的人,是我初中时候唯一的美好回忆。
不过我和央老师只有短短一年的相处经历,美好过去,噩梦依然沉睡在身边。
后来有一天,他的儿子看到了我们在房间里待了很久才出来。
不管他再怎么仔细地去掩盖这些真相,他和家人还是住得太近了,他并不能够完全在家人面前掩饰住这些。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用在这里不贴切,但是没有什么能瞒得住家人,总有马脚是来不及收拾的。
就像那些政府内部清朗之后藏得很深的官员,往往是被自己的妻子揭的。
他们对自己的妻子不好,妻子也就不会对他们还抱有人性。
后来李国荣他的太太和儿子都注意到了我们之间似乎有些过于密切的交往。
于是李国荣的太太就让她儿子来代替她查找这些真相。
李国荣只要一有时间也有机会,就会用各种方式、各种手段来威胁我。
威胁我、猥亵我。
在第一次强暴之后,他拍了视频。
不过其实那些细节我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我忘掉了大部分内容,我只记得我们大概生了什么,但是我不记得那些剧情的细节。
大概是身体的自我保护能力导致的吧。
很感谢我的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难过的回忆,这对我来说有些太难了。
我有说过吗?我割腕自杀过,但失败了。
我之前一直固执地认为割腕是解脱,直到我自己尝试过之后,我现它还有可能是坠入另一个深渊。
我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水果刀,鼓起勇气举过头顶,伸向另一只在浴缸边缘的手臂。
不幸的是由于经验不足,这次伤口不够深,只勉强划开了皮肤。
我下定决心就进行了第二次、第3次同样的操作,直到割开了大动脉,手腕处丰富的肌肉,韧带等组织全部断裂。
断流出源源不断的血液。
我满意地躺在浴缸,以为马上就会昏迷,一切都会结束。可是我现越来越不对劲,我开始浑身冷,不自觉地颤抖,手脚麻,仿佛置身于南极。
而我的大脑却无比清醒,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心跳越来越快,血液不停地流出。
我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流失,就好像马拉松的终点近在咫尺,而我却怎么也站不起来,试图用双臂爬过最后的距离,可终点却越来越远。
这种折磨可能持续了十多分钟,随后我进入休克,如果没有人现,一个小时后我将彻底死亡。
可惜就是这么不幸,在我出事之后很冷漠基本不回家的爸爸妈妈,在那天却突然回来了。
然后我被送进了医院,被救了,醒了,醒的时候周围空无一人。
我叹了口气,觉得这样也好。死了像是对李国荣的屈服和让他的阴谋得逞,活着醒来见到爸爸妈妈说不定得到的又是一句‘你怎么不去别的地方死干净点。’
就一个人活着醒来了,也挺好的。
如果有幸被救回,很可能由于大脑缺氧产生不可逆的损伤,导致智力受损,终身残疾。
割腕自杀大多是不成功的。很多人没有办法在剧烈的疼痛下还能精确地割到动脉血管,到头来还是白遭罪一场。
这么说的话我还是很幸运的,没有什么后遗症。怪不得那些医学生要么烧炭自杀要么割颈动脉。
正因为是医学生才这样干啊…
想重活一世,一定要先死一次的人生也真是……太有意思了。
总之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过想要自杀的念头和行为,我觉得这么死了确实不太划算,我要给自己寻找一个新的活着的目的和目标。”
林轻闭上了眼睛,“那就是治愈和复仇——
用我的能力治愈和我有同样经历的别人,让带来伤害的人承受应有的代价。
啊,所以我才一直能在人间苟延残喘着。
一直到现在我自残过很多次,很多很多次。但是我从来没有选择过跳楼这种不可逆的自杀方式。
因为过去我总觉得自残是一种自我虐待,是一种赎罪,我觉得我对不起所有人。
哪怕受害者明明是我,但是我在别人的谴责中还是有一些迷失,所以我用这种方式来自我惩罚。
就抱着‘如果能死掉就死掉,死不掉就继续生活吧’这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