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荣说。
存在就是给了一个dx,就有一个y对应在那里。他附近的dx们所对应的外门也是如此这般。
他们只是在那里。无牵无挂他开始装可怜,他说他就是x,我就是y,我们一一对应。
同样的无牵无挂,只有彼此可以抱团取暖。他把我们分别形容成x和y。说,我们都是存在的。
存在啊……我……嗯……我对这个词的感觉一直很朦胧。
起码从认识李国荣那天气我的存在就变成了一场笑话,我就认识他的先开始,我就陷入了一场为我量身打造的虚无主义里。
他让我逐渐看清了社会的残忍,社会的真相。
李国荣又说…连续是联系是点外门充分靠近y轴,他们彼此距离小道反映任何小的实数表达只能用时数,也就是无穷小来衡量。
他们并不只是在他那里,他们相依相偎。
李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些点y们,我们的每一次遇见相处的每一秒都是联系的外,他们联合在他们结合在一起。
嗯彼此紧紧相依,所以才造就了那么一条河道的。
函数连续的所以才造就了那么一条连续的所以才造成了连续嗯,可老师说他们不仅意味在一起,而且外门靠近y的度。
不会比x们靠近x轴的度慢,也就是度一样或者度。
更快所以函数存在就是y和y么,无牵无挂待在那里。
函数连续是y和y们充分靠近。导函数存在是外和外面不仅充分靠近,而且靠近的程度更深。
我当时只是因为感叹这个概念的。景苗被数学的奇妙和其中蕴含的哲理深深的打动着。
我觉得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人也许是能够理解我的吧,他也确实是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唯一可以信任的,唯一知道我所有秘密的
他说他爱我。
他说,他爱我。
我信了,我就真的以为我们是在狂乱地相爱。
我就是这样缺爱的可怜人。
后来我想,一个真正爱我的人又怎么会把我带进地狱和恐惧之中?怎么会用他的阴茎来强奸我,枉顾我的意愿?
怎么会一步一步把我带离,偏离我原本的人生轨道。
我想他就是个骗子,骗了所有人。
就是这样不是吗?他说他爱我,可是真正却不是那样的。
他嘴里说着爱我,行动的每一步却都写着恨我,仿佛恨我恨进了骨子里。所以才要这么报复我,让我痛,让我难受,让我绝望,让我承担了所有的一切。
而他依旧可以沽名钓誉,在属于他的那个浮夸和浮华的世界里。
而我又凭什么成为他行为的载具?凭什么成为那个轻飘飘的写在纸上的受害者?
我爱他。这是一个受害者爱上了强暴他的人的故事。
我只有爱他,我才能活着。
如果不爱他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就像他说的,人是由一撇一捺两个笔画构成的。如果失去了某一笔画的支撑,人这个字他就倒塌了。一个人也就活不下去了。
我认同他是我所有秘密的载体,他被迫让我乘上了这艘伴随噩梦和剧毒的、注定会沉的《泰坦尼克号》。
正在面临《泰坦尼克号》困境的就是我本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听到这里我甚至有点哭笑不得,说起别的我可能确实愚蠢、愚钝、愚昧,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看得很清楚。
我大概已经快到末路了。
我快要坠入这个声称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亲手为我造就的地狱。
阴茎插入身体的时候,我的瞳孔大概是涣散的吧。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当时的模样一定很丑陋。
因为他插入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永远地留下了疤痕。
我大概就是先天不足后天畸形的那种孩子。但是这种伤痛它不是先天的胎记,而是后天的烧伤,是一种丑陋的烙印。代表着我被伤害过的疼痛。
阴茎插入的时候,我声嘶力竭想要大喊救命或者是随便喊些什么,哪怕是尖叫也好。可是我只能出呜咽的声音。
哪怕我紧咬住李国荣的手,他也死死地捂住我的嘴,让我连呼吸都被剥夺。
这是我对性爱的第一印象,也是唯一印象。要么是心灵之痛,要么是肉体的难以承受之痛。
可我知道性爱不应该是这样的。
只是因为我面对的对象是李国荣,所以这一切才变得这么不乐观起来。爱这个字经由他的口中说出来也变得像是一种讽刺。
我在恶心他的同时,不得不麻醉我自己——我重复告诉自己,林轻是爱他的。
毕竟只有爱,林轻才能够活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完全的丑恶,我的存在又算什么呢?我的理想又算什么呢?我整个人还活生生站在这里的合理之处又是什么呢?
我知道这是谎言,可是我必须依赖谎言和自我欺骗作为我生存下去的执念。
我是正常人,无法在没有爱和自我厌恶的环境里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