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拉走了郁燃,并且压低声音警告:“你懂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勾搭上了牧云清还不够,现在又跟席致礼约会,小心阴沟里翻船。”
“哈?”郁燃差点气笑了,她这几天明明就在专心花钱,什么都没干,“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勾搭牧云清了?”
“就是拍卖会上啊,你花了那么多钱……”
“钱是我自己的。”郁燃不耐烦地打断傅暄,解释道。
傅暄皱了皱眉,说:“行,就当是你的,总之你不许跟席致礼约会。”
“……”妈的,这个人根本不听人话。
郁燃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走到席致礼身边:“我们走吧,去约会”
最后三个字她是特意说给傅暄听的,主打一个,你以为你是老几,还想管我?
傅暄皱了皱眉,忽视心底的不舒服,心想,反正他已经提醒到了,郁燃还执意作死,他也没有办法。
席致礼定的位置并不远,是似锦花园附近一间很令人舒适的茶室。
郁燃托着腮,安静地盯着席致礼洗茶、泡茶、分茶,眼底蕴着笑意。席致礼很熟悉这些,动作行云流水,有着翩翩公子的清雅矜贵。
“你说好久不见是什么意思?我们之前见过吗?”
席致礼动作一顿,眼神有些复杂:“你真的不记得了?”
“……抱歉,不太记得了。要不你说一点,我回忆回忆?”郁燃讪讪道,记忆这种东西很不靠谱的。
席致礼和郁燃的初遇其实十分狗血。
一个是刚接手秦歌集团的年轻总裁,一个是急需用钱的酒吧打工妹。
彼时席致礼还没在集团里站稳脚跟,很多人想把他拉下马,便有人给他下了药,等着抓他的把柄。
而郁燃就是这个时候勿入的倒霉蛋。
那时候的郁燃很瘦,制服马甲掐着细细的腰身,好似一把就能握住,整齐的公主切衬得小脸只有巴掌大。虽然过得有些落魄,但从各种细节不难看出,她以前被人养得很好,像个落难的小公主。
席致礼甚至想,如果郁燃就是下药那人找来的,他也只能认栽了。
但郁燃不。
为了在这种地方打工赚钱,她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
拿出自制的防狼喷雾对着席致礼一顿滋,辣椒面混水,一滋一个不吱声,硬生生给席致礼整清醒了。
清醒之后的席致礼给郁燃道了歉,试图挽回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但郁燃只担心会去经理那里投诉自己,于是虚伪的嘘寒问暖。
席致礼脑子一热就提出了追求请求,吓得郁燃给他展示自己的婚戒。
已有男朋友,准备结婚中,勿扰。
人生第一次心动,连个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就惨遭出局,席致礼化悲愤为动力,只用三个月就在集团里彻底站稳了脚。
朋友们攒了个局为他庆祝,好巧不巧,又定在了郁燃打工的酒吧里。
然后席致礼遇见了濒临崩溃的郁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