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间都是慕森身上的烟酒味,虽然前几次也曾跟他有过这种近距离,甚至还当着他的面脱光衣服过,但这会儿,陆司琪莫名的紧张起来。
见她的脸竟红了,慕森突然想逗逗她,“不是挺能犟的?这会儿怎么不跟我犟了?”
再次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刚才不是还说要勾引我,让我给你指导指导?既然没把我当男人,也不担心我上头了会对你怎么样,那来吧,勾引勾引我,让我看看你学的成果。”
瞧见他竟然动手解开皮带,陆司琪赶紧闭上眼睛,“要不,改……改天吧。”
看出来她这次是真怂了,慕森松开她的下巴,“以后说话过点脑子,尤其是跟男人,说错话了容易点火。”
一开始陆司琪没听懂他的话,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点火是什么后,脸更烫。
慕森背过身去,朝床边走,单手解开衬衣脱下来。
灰暗的暖色灯光映照下,他手臂和后背的纹身以及各种疤痕都清晰可见,精壮有力的肌肉,肩宽腰窄,看的陆司琪心跳瞬间加快。
慕森身高187,外形高俊,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贵公子的气质;之前在芭提雅跟他执行任务那次,他没留络腮胡,身份是港商,常穿白色衬衣出入各种娱乐会所,豪车名表,出手还阔绰,大把的漂亮姑娘往他身上贴。
这次来邦南,陆司琪是真的没想到他的身份竟会是一个边境小县的纹身师。
络腮胡,花衬衫,匪里匪气的,不再是公子哥,住在破旧的街边小楼,入乡随俗的成了流氓头子。
这样的慕森与他过去的形象实在反差太大,不怪他当卧底能游刃有余,不管哪种角色和身份,他切换的都不违和。
“发什么呆呢?”看到她还站在门口,慕森催她,“快回去睡觉。”
陆司琪刚转过身,听到他说:“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还是个姑娘,一个姑娘家的别拿自己身子不当回事,再不把我当男人,也别再当着我的面脱衣服。”
有种被人当面说不自爱的感觉,生性要强的她很想怼回去,话到嘴边,她词穷了。
来邦南执行任务是她要求的,也是她非要接受考核留下来,为了能去三江把那个人贩子抓到手,她好像真的什么都能付出;所谓廉耻心,早已随着她上次任务的失败统统消失。
因为跟那么多被拐人的遭遇比起来,她那点廉耻心根本不值得一提。
走了几步,刚出屋子,她又被慕森给拽回去。
慕森把门关上,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静寂了几十秒,听觉敏锐的慕森确定后院里是进了人后,埋头在她耳边警告:“一会儿给我叫出来,隔壁按摩店那帮女人接客的时候是怎么叫的,你就给我怎么叫,最好叫的让隔壁的人也听到。”
“……”陆司琪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她叫那种声音?为什么还要让隔壁听到?
“今晚我那么拼的替你挡酒,凯哥他们绝对会怀疑我跟你的关系。”慕森把声音压的更低,“只有让他们相信你是我的女人,我们两个才都能活命!”
他呼吸很烫,嗓音还低,孤男寡女的共处在层高低的阁楼里,窒息的快喘不过气,呼吸急促下,有种说不出的暧昧感;陆司琪下意识的抬手推他肩膀,想把他给推开。
被她这么一推,慕森怒了,张口往她颈窝使劲一咬。
“唔”疼的陆司琪掐住他的肩膀。
有了成效,慕森继续咬她;为的就是让她叫的更大声,好让凯哥派来的人相信他今晚护着林翠英,是看上了她这个小寡妇。
事实证明,还是咬这招惯用,这姑娘叫的格外逼真,听的他都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陆司琪疼的不行,羞恼的抬腿踹他,被他用膝盖抵住;他的力气太大,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几分钟后,她的脖子上好几个青紫的牙印,接近下巴和耳根处还有好几颗吻痕,都是慕森故意给她吸出来的。
“演戏得演全套。”慕森喉结上下滚动,眸色已有些浓郁,“不然容易被看出来破绽。”
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外面彻底没动静后,他才放陆司琪回去。
陆司琪前脚回房,他立刻进浴室冲凉水澡。
翌日。
慕森睡到中午才醒,洗漱完下楼,看到陆司琪没再穿裙子,而是穿了高领的衬衣和裤子,满意的冲她吹了声口哨。
陆司琪假装没听到,根本就没理他,继续弯着身子用扫把扫地。
段子正在画没完成的狼,听到口哨声,抬头看到他下来了,赶紧拿着本子朝他奔过去:“森哥这太难画了,你还是让我画个容易的吧!”
“连头狼都画不好,还妄想给别人纹身?”拿过他的本子,慕森瞟了眼,满眼都是不屑,“我觉得你还是跟凯哥说,让他把你送三江园区那边得了,就你这画工,照你这进度练下去,这半年都得喝西北风。”
“森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实在干不了那个。”段子委屈的说:“一打电话我就怂,别说我骗别人了,还没等我开口呢,别人就把电话给挂了。”
“你以为电信诈骗是那么好干的?”说这句话时,慕森特意看了看扫完地的陆司琪,看到她打开后门去了院子里,将画本还给了段子,“不怕喝西北风那就继续画去,什么时候把这头狼画好,我就开始教你上色。”
一听到上色,段子眼睛都亮了,“好嘞二哥!我马上去画!”
慕森来到后院,看到陆司琪正在洗衣房里洗衣服,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点上烟后含嘴里吸了口,吐烟圈的时候始终看着她,发现她连头都不抬,知道她还在气头上。
走过去抬脚踹了下她的水盆,“上楼,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陆司琪照旧搓手里的衣服,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半小时后,跟你师哥顾时有场视频会议,他要给我们安排下一步的计划。”见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慕森轻嘲道:“果真还是顾时好使。”
扔下手里的衣服,陆司琪擦了下手,还是没理会他,径自走出洗衣房,朝楼里走去。
望向她的背影,慕森将没吸完的烟扔地上一脚踩灭,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