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深趁着众人冲击奖金的功夫,接过宋诗宴的背包,单肩背着:“你拍吧。”
宋诗妍看着楚宴深不声不响的分担了她的行李,感激一笑:“我选这个地方,你会不会嫌累?”
楚宴深并不是那种纯靠节食保持体重的艺人,他一直有保持运动的习惯,如今爬个五百米的山头,自然不在话下:“不会,能呈现你要的效果就好,不必在意我。你的体力倒是挺不错,很出乎我的意料。”
“这是自然,说真的,要是我全速爬山,你还不一定能比我快。我从七岁开始接触跆拳道,如今好歹也是个黑带选手,体力方面可是不输男生。”
“为什么选跆拳道?”
宋诗妍原本还笑着的脸顿时严肃起来,她并不想提及原因,只得转移话题:“咱们落队了,得再快些啊。”
察觉出有内情,可偏偏她又不肯敞开心扉,让楚宴深隐约有几分失落,不过他们确实还比较生疏,也到不了吐露心扉的程度。
楚宴深提了提往下滑落的背包肩带,追上了宋诗妍的脚步。
等到众人赶到山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自山顶俯瞰,城市景色一览无余。众人不禁感慨,爬了许久,也值了。
楚宴深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换好拍摄服装,坐在凳子上任由化妆师在他脸上涂涂改改,眼神却从未离开过不远处调试相机的宋诗妍片刻。
等一切布置妥当,制片助理熊文兴躲在不远处的荫凉下和抽烟小憩的摄像魏子沫嘀咕:“哥,你说我去找宋诗妍要微信,她会给我吗?在群里加她,她都不通过,有点儿高冷啊。”
魏子沫并不是工作室的员工,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宋诗妍,打量了一下她的摄像装备和周身的行头,果断摇头:“别想了,你知道她手里的相机多少钱吗?你知道她周身上下的行头加在一起得多少钱吗?这不是你我能追得到的姑娘。”
“她确实看上去娇生惯养,挺贵气的。不过能有你说得那么吓人吗?”
魏子沫知道熊文兴的心思,这小子以前就总勾搭圈里的本地独生女,仗着长了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就吃人家的用人家的。前两年他还搞大过一个姑娘的肚子,女方是个恋爱脑,被他哄得团团转,跟家里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吵嚷着要嫁给他。
女方父母实在无可奈何,只得同意这门婚事,谁知熊文兴贪心不足,要人家陪嫁房子车子,否则就不肯领证,最后生生拖到女方怀孕六个月,他见一直捞不到好处,喝醉后打了女孩几巴掌,女孩才幡然醒悟,引产后跟他一刀两断。
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这段往事,自然是对他避之不及,很多女孩子见不知内情的新人被他撩骚,都会私下好心提醒,以免新人被他伤害。
久而久之,熊文兴就无人问津了,他眼见自己一年比一年发福,再也不似二十出头那样人见人爱,出去撩骚姑娘时也开始被人嫌弃,就想着趁着此刻模样还能见人的时候找个富家女当他后半辈子的依靠,最好能让他吃绝户。
宋诗妍的出现简直完美匹配了他的所有期待,大美女、身材好、性格温柔,关键是富有还年轻,如果他能将她拿下,他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魏子沫好言相劝,却发现熊文兴听他说宋诗妍十分富有后双眼放光,就知道他必定会在女人身上栽跟头,不过毕竟是五六年的兄弟,他还是劝了最后一次:“非富即贵,还是少沾惹为好。”
当熊文兴死乞白赖的凑到宋诗妍身边要加微信时,众人皆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大家都知道这位宋小姐不好惹,都想看他如何吃瘪。
可宋诗妍在外旅居数次,见惯了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也深知他们脸皮极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掏出了备用手机,打开微信小号。
熊文兴也怕她在敷衍自己,质疑道:“这账号不太对吧,是你常用的微信吗?”
宋诗妍温柔一笑:“平时我用的是工作号,这个是我的私人号。”
听到自己加上了宋诗妍的私人号,熊文兴暗自感慨自己魅力不减当年,一连发过去好几句:你好,美女。
众人眼看宋诗妍似乎掉进了熊文兴的渣男陷阱,皆为她扼腕惋惜,好好的一个大美女,怎么偏偏眼光不好呢?
目睹一切的楚宴深眉头紧锁,化妆师举着刷子有些无所适从地唤了句:“楚哥,表情。”
楚宴深抬手礼貌制止了化妆师想继续化妆的动作,起身拎起两瓶他常喝的柠檬水,走到宋诗妍身边,自以为风趣幽默的熊文兴见他过来,立刻收敛了笑容:“楚哥。”
“都准备好了?”
一句冷冰冰的提问吓走了熊文兴,楚宴深将冰镇的柠檬水递给宋诗妍,有些吃味道:“天气一热,什么苍蝇蚊子都跑出来了。”
宋诗妍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生出打趣他的心思:“只有才会开得娇艳的花才能招蜂引蝶。”
楚宴深随手摸着身前的野花,以为她十分享受被人喜欢和追捧的感觉,面色阴沉:“我这样的都只能加你的工作号码,他倒是能直接加你的私人号,好不公平。”
宋诗妍察觉出众人探寻的目光,转头哄他:“晚上跟你解释,时间差不多了,开拍吧。”
这次的新专辑,宋诗妍已经听了不下百遍,虽然这次专辑中只有七首歌曲,她却觉得每一首歌都各有特色,像是融合了他以往每一张专辑的特色,汇聚成了一张总结了他五年心路历程的融合之作。
之前专辑的定位是变革,可去掉那些非他创作的歌曲后,变革的意味就消失了,i专辑需要重新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