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拍完最后一个，他径直走了过来：“你和你同学聊好了吗。”
梁诗尔道：“聊好了，我这不在等你吗。”
“那我们走吧，去逛逛。”江屿川转头朝几步开外的那群小姑娘微微点头，拉着她离开了。
梁诗尔趁没人了才问他，“你刚才为什么不戴口罩？把口罩戴上吧。”
江屿川听话地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新的，戴上了，“刚才特意拿掉的，毕竟你和你同学在一块。”
梁诗尔：“什么意思？”
江屿川坦然道：“我得让别人看看，你新男友长什么样。”
“……？”
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留在原地的几个小姑娘目送着，原地激动了起来。
“所以咱们学姐就是川哥那个神秘女友啊！”
“肯定是啊，你看他们都牵手了！！”
“难怪他今天会在我们学校呢，原来是跟学姐一块来的！”
“呜呜呜好刺激，好想发帖。”
“晚点晚点，你这一发，咱学校不得好多人跑来堵人了。”
“也对……但是真的好激动！！！”
……
与这边的躁动不同，季泊辰所在的位置，大家都没有开口说什么。
毕竟当事人在这里，有些话就不好说了。
季泊辰知道大家心里想法肯定很多，但他并不在意。
他此时眼中只有牵着手离开的那对人。
此时他的感受，其实不能再用后悔两个字来形容，更多的是一种茫然，一种恍惚。
他看着他们的身影，会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是他牵着她的手走在这个操场上。
他记得他们最喜欢在夏天的夜里和冬天的阳光下在操场上漫无目的地闲逛，谈天说地，打闹嬉戏。
那时的他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也觉得他们就会这样在一起一辈子。
可是后来……
季泊辰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他没有再看，转身往来处走去。
他们没有后来了。
——
操场上来来往往都是人，梁诗尔走到一个卖毛绒帽的摊位前，拿起一个长着猫耳朵的帽子，戴在了头上。
“学姐，你好适合戴这个帽子，特别可爱！”
梁诗尔在摊主学妹递过来的镜子前照了照，又面向江屿川：“可爱吗？”
江屿川被她的样子逗到：“嗯，可爱。”
“那你低头。”
江屿川低了脑袋，梁诗尔便很快拿起摊子上明黄色的狗狗帽戴他头上：“你戴更可爱。”
江屿川微微一怔，拉了下两侧的抽绳：“这个……太幼稚了吧。”
“不幼稚不幼稚！”小学妹道，“很多人买了呢，尤其是情侣。你们这两个刚好是情侣款，拍照很出片哒！”
“是吗……”江屿川把镜子拿过来看了两眼，“那付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