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雯眼眶震颤一下，即使紧紧捂着嘴巴，却还是漏出几丝喘息。
一门板之外，几道门锁解开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门板太过用力砸在侧板上的声音。
卫生间隔间是一体的，一方震颤连带起整体的震颤，温雯只觉得后背被震得微微发麻。
说话声，整理拍打衣服的窸窣声，水流声……人在紧张的时候总是对外界的一切都特别敏感。
“看来姐姐确实觉得不怎么样呢。”江炽气若游丝道，“还有心思注意别的。”
温雯摇头否认，但即使这样，惩罚依旧落下。
某一瞬间温雯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它承受着以往从未有过的刺激，一阵一阵地发酥发麻，灵魂也不知道漂浮在了何处，好像飘在了云端。
门板之外的脚步声逐渐远离，待外面的所有声音彻底消失，温雯放下自己的手，道：“够，了，现在放开我。”
“不行。”江炽好像一个任性的孩子，拿到了自己喜欢的糖便不肯再轻易撒手，“姐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姐姐不能耍赖哦。”
温雯现在有些后悔，她刚才不该把人重新拉进来的。
本来只是看着小狗可爱，想多逗一逗，也想让她家小狗尽快了解到自己的感情，谁知道，温顺的小狗突然突然亮出獠牙，意图将她啃食殆尽。
或者她应该后悔得再早一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抱着惩罚小狗的心思惩罚过了头，让小狗有模有样地学了去，更加变本加厉地“报复”了回来。
突然，颈间传来一阵刺痛！
——江炽咬了她！
“姐姐，你这么不专心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活生生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兔崽子！
但温雯无法，她甚至没有力气推开眼前人，只能命令道：“够了，现在放开我。”
江炽执着道：“姐姐回答问题。”
无法，温雯咬着牙道：“很，很舒，服。”
声若蚊蝇。
“姐姐你刚刚说话了吗？”江炽偏头靠近了她一些，“我好像只听到了外面树上鸟儿鸣叫的声音诶。”
听得到外面树上鸟叫的声音，听不到她说在她耳边的声音！
咬牙：“小，混蛋！”
“姐姐骂得真好听，姐姐多说一点。”
温雯：“……”
既然如此，温雯一把摁下她的脑袋，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尖，粗重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耳畔，字句清晰道：“我说，小混蛋，很舒服。”
“所，以，快放开我。”
“可是……”江炽声音迟疑，“我不想放开姐姐，怎么办？”
“这么，不乖的话。”温雯尽力平复自己呼吸，“以后就别想要任何奖励了。”
江炽动作顿住，沉溺的情丝瞬间被剪断，委委屈屈道：“姐姐，你除了威胁我还会做什么？”
“不是你说的吗？威胁也需要你在意的前提下，我才能威胁成功啊，对吧？”
好似当日情景再现，角色却对换。
空气陡然陷入沉寂。
见人没有动静，温雯抬手捏了捏她的耳朵：“嗯？不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