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满菊愕然脱口而出,眉头紧皱,这东西可比现代的毒品还狠,估计用强制戒毒得要了秦三的小命。
“确是奇毒无比,谢吕二府狼狈为奸,哪一个的心肠都比这药狠些。”慕容瞧着满菊这愁眉苦脸的样子,讶然道:“你的药难道用完了?”
小丫头一楞,药?什么药?而后恍然,懊恼地一拍自己的榆木疙瘩脑袋,神思一凝,匆匆在空间里翻起自家的药品存货来。慕容既然说他以身试药多年,现在却安然无恙,不是她给换的大还丹的功劳,又能是什么奇妙解药?
满菊从“怀中”摸出一颗“大怀丹”,撬开秦三的牙关给硬灌了下去。
慕容见时辰也差不多,便喝令众人歇息扎营,秦三便被安排在伤病帐内,又派了推寅看着。满菊看看秦三脸色虽差,四肢却渐渐不再抽搐,便放下心来,想着去给他熬些补气的药粥补补。
看着锅中颜色诡异闻起来味道更是可怕的药粥,再崇敬满神的信徒们也一早靠边溜得远远的,喝这玩意简直就是考验大伙对满神信仰坚贞度的最好试金石!阿满大神丝毫未觉诸人的异色,呆呆地盯着锅中翻滚起泡的绿粥出神,听慕容轻描淡写“以身试药多年”,又言之凿凿地说起那般可怖的药发之状,也不知当年吕府诸人是怎么恶毒地凌虐于他……
望着远处挺拔忙碌的身影,满菊心头一酸,软得一塌胡涂,下定决心要待自家的男人好些,再好些,自家的男人自家护着,再不让那帮畜生沾他一根手指头!为了男人,小丫头燃起了熊熊战意。
“阿满!阿满!那个,那个黑刀鬼!”推寅大叫着,突然连滚带爬从伤病营帐中踉踉跄跄地急奔而出,神色惶惶又古怪地跑到满菊跟前大喊,“他,他臭!”
“怎么了?秦三怎么了?!”听着推寅言不及义地扯着嗓子乱喊,满菊也急了,回头一望,说话间居然又从伤病营滚出一帮人,大呼小叫的死活往外冲,像是后头有鬼在追似的,这是能动弹的全爬出来了!
情形如此紧急,满菊急忙迎着逃散的众人往秦三待的那帐冲去,刚跑几步却被人一下拉住了胳膊,小丫头大急,回头吼道:“干什么,快放……咦?慕容?你……”
慕容笑嘻嘻地拉过惊讶的小丫头,摇头笑道:“不妨事,你还是再等片刻进去看他吧,免得吃不下饭。”
“啊?!”满菊疑惑地望望前方的营帐,一把揪过个逃窜的胡胡,问:“这是怎么了?帐中的人如何了?”
“大人,阿满,那个黑衣卫醒了,放了好多屁,比臭鼬狐狸还臭得多,恶……”话没说完,一股强烈的生化毒气已从帐那头迅速弥散过来,那胡胡的脸又开始发青。
“我们躲开些!”这时也顾不得其他了,慕容扯过小脸发绿瞪眼欲吐的小丫头忙往旁边疏散,一时之间,这临时营地便如炸营一般,到处是狼奔豕突逃命的胡胡们。
足跑了半里地,才完全感受不到生化武器的威胁,满菊吐着舌头奄奄一息,转头往也曾解过此毒的某人脸上望去,神色古怪。凤眼微微一挑,圣僧大人一口叼住了胆敢冒犯的小丫头,狠狠辗转惩罚,吻得满菊迷迷糊糊只记得一句:怪不得吕大当日要夜奔京城,就这毒气弹有防毒面具也顶不住啊!
☆、夜奔
72肥羊
一连三天胡胡们避着黑衣卫毒气弹如避瘟神,连满菊这故交也在鼻子上绑了好粗一方丝巾后方敢上前,就这样还坚持不了五分钟就得连滚带爬蹿出半里地去。不是满神没同情心没故交爱,实在是生化武器威力太大,不仅有味它还有声,时不时连环十八响,让满菊是窘得想笑,又憋着喘不了气,还是避之大吉吧!
不得不说,吕府对于死士们的心理素质培育相当不错。在如此窘迫的状况下,要是这事发生在满菊身上她一准拍自己一脑门豆腐,可是人家黑衣卫一声不吭若无其事,除了苍白的脸上一日甚过一日几可凝集成形的黑气表情,精神和身体状况都是日益恢复。
那被众胡胡们喊了几日的“黑臭鼬”不雅称号,在某日几个特别口臭的家伙们一夜之间鸡鸡无毛凉嗖嗖之后,再无一人敢喊出口。在以力量为尊的胡蛮众中,秦三适应良好,当然对于人际关系就不能太过苛求了。
一路向北而行,又急走缓奔地赶了十来天,终于走到了戈壁的边沿,远眺前方雪白巍峨的梅里祖山便映入眼帘。高高的雪山耸立在一众连绵的群山之间,一大半的身姿倒是隐没于云雾之间,仿佛少女的美丽容颜上披着层薄纱,若隐若现。
满菊着迷地望着蔚蓝如洗的天空下神秘又美丽的高高雪山,拢着皮袄回头问秦三:“小三,你以前有没有见过这样美丽壮阔的景色?”仿佛心灵都被洗涤,灵魂都洁净的美好感觉啊!
“……梅里祖山,是神的山,汉人见不到!”黑脸光头推寅瞪着也学着他们裹上了皮袄的黑衣卫,忿然抢答。
看不到?满菊叹口气,瞅瞅那一大座高山,又瞅瞅信口大话的嫩胡。
推寅涨红了脸,争辩:“就是看不到!传说里说的!看不到,神的眷顾才看到!”他这一急更是说不清话。
“我们草原部族都有一个传说,”郡元翰不知何时悄悄跟了上来,纵马在旁为急红眼的嫩胡解了围,他用马鞭遥指雪山高声道:“梅里祖山是神明女儿的化身,她为了庇佑草原上苦难流浪的部族,走下凡间爱上了草原上最勇敢的雄鹰。天神震怒,将女儿变成了雪山,永远永远站在荒漠之上静静看着她爱的人们,也只有神明眷顾的人才能透过面纱看到祖山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