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南王又是皇帝的叔叔,没了儿子,出了名的疼孙子,就算是皇子,楚宗庆都不怕,小时候还揪过皇帝的胡子呢。
二皇子也跟他打过架,更别说跟他年纪差不多,一样虎的四皇子了。
两人跟死仇似的,见了面没说过一句好话。
如今面对余隐这个小老头,他是半点都不怕。
余隐道:“你今日在球场上输了老夫,是以心里不服气,便想着找回场子,那老夫今日就给你一个机会,咱们从哪儿摔倒了,再从哪儿狠狠地摔一次。”
吕公公:“……”
皇帝一听这话,心情莫名好了。
“好,就这么办,若是太傅再次赢了宗庆,宗庆便给太傅磕头敬茶,简单地拜个师,待过两日,让钦天监找个黄道吉日,咱们再邀几位德高望众之辈,正式行拜师礼。”
皇帝说完,还自嗨了一下。
余隐听得满头黑线,这老小子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呀。
勇南王弱弱道:“若是宗庆赢了呢?”
皇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挑眉道:“皇叔,觉得,咱们家太傅不行?”
勇南王:“……”
吕公公默默退后,他们家圣上真是越来越护短了。
楚宗庆气道:“皇伯父也太小瞧侄儿了。”
皇帝好笑道:“现在知道朕是你皇伯父了,朕瞧着你刚才都想把朕给吃了。”
楚宗庆梗着脖子,还要说话,却被勇南王抢先道:“庆儿加油,今日就是你赢了余大人,也要败他为师,余大人的学问在满朝文武中,那可是拔尖的。”
余隐差点没翻白眼。
怪不得这小子被教得这么无法无天,敢情勇南王这人就是个大奇葩,怎么都不肯承认自己孙子不行。
余隐吐了口气道:“咱们先说好了,胜了我余隐才配做你的老师,若是输了,我余隐就喊你做老师。”
楚宗庆:“……”
勇南王忙道:“不敢,不敢,庆儿年纪小……”
皇帝真是给自家这位拎不清的皇叔给跪了。
余隐跟楚宗庆的比赛场地,选在他平日练习的地方。
余隐的马还是他骑的那匹。
楚宗庆的马是跟他了好几年的,双方在马匹上都挑不出一点错来。
均是万中无一的良驹。
皇帝做证人,勇南王也在场。
勇南王看了一圈道:“要是庆儿这头没受伤,那就真的公平了。”
皇帝脸一黑,“皇叔这是怪朕呢?”
勇南王忙道:“不敢,不敢,我只是担心,庆儿他一会运动量过大,把伤口又给崩开了,到时候失血过多,更不是余大人的对手了。”
皇帝冷哼道:“放心吧,徐太医给他用的,是上好的白药,洒上后立马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