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恍然:“那打爆两次就记住了……”
余隐:“……”
你比我还狠。
余隐带着还未到余老太太的院子,就见一个七八岁的瘦小男孩,像风一样从旁边窜了出来,一路喊着:“二伯回来了,二伯回来了……”
余隐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是老家来的过继的男孩之一。
余妙道:“这是四老太太家的七娃子,说是还没名儿,想等爹爹回来给他取个名,待过继了直接上族谱。”
余妙说这话时,情绪明显不高。
一幅愁眉不展的样子,余隐伸手拍了下她的后脑勺,“你别担心这些,爹爹把他们打发了就了,咱们家的事,还用不着旁人来做主。”
余妙双眼一亮,瞬间又黯淡了下来,“刚才二老太太说,爹爹是咱们余家的骄傲,可爹爹没有子嗣,这以后余家的骄傲就断送了,如今村里人都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呢。”
余隐一时没忍住,冷哼道:“别听她鬼扯,什么断送不断送,只要你跟小鱼儿都好好的,将来生儿育女,一生幸福,咱们家就断送不了,更何况,日月更替,四季轮回,本就是寻常,何为断送?何为延续?”
余妙:“……”
好深奥,不懂。
“这些人你只当咱们家进了一窝狗,打跑了就成了!”
话音刚落,余妙还没来得及表示,余隐脚边的大黄,哦呜一声,用牙齿扯了一下他的袍子……
余隐低头,四目相对。
大黄倔强又委屈。
一直愁眉不展的余妙好笑道:“爹爹,你刚才说要打狗。”
大黄点了下大脑袋,更委屈,用爪子抱住余隐的腿,还顺势蹭了两下。
余隐一噎,“没说你,说的是一些不如狗的人。”
大黄松开他,三人一狗继续往前走。
小鱼儿一路上都揪着她爹的胡子,跟拧麻花似的。
余隐拍了她好几次,她都没停,余隐只好任由她胡乱揪着,只要别揪掉就行。
不对,他今天回去把胡子给刮了。
看她还怎么揪……
听说余隐回来了,二老太太他们一窝人,都急步走到了门口。
二老太太眼神不好,此刻又近黄昏,眯着眼睛看余隐,“哎哟,这就是咱家老二吧,这快三十年没见了,瞧着是比在家里气派多了,果然当了大官就是不一样。”
余隐不置可否,“二婶说笑了,芝麻绿豆一样的官儿,不过人心若是正了,就算不是官儿,往那一站都气派。”
二老太太一听这话,脸都快黑了。
忍着没发火。
余老太太由小丫环扶着,倒是长长吐了一口浊气。
对大家道:“二伯母、伯母嫂,你们都进来吧,哪有人站在门口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