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望着密密麻麻的棋子,纵横交错,黑白相间,奇怪道:“老爷,这就成了?”
余隐点头:“成了,不死不休之局。”
长贵:“……”
“去吧,让她记得,再给公主拿点咱家的果子,人家能把这么珍贵的棋谱借给老夫,这份恩情,不得不还。”
长贵黑线。
您是变相的拉拢客户吧。
余隐第二天,照常早上上班,下午去练打马球。
皇帝故意跟他过意不去呢,专门让范成若将那匹高头大马给他,欺负他个子小。
这一次余隐揪着疆绳,轻轻松松的便上去了。
范成若笑道:“大人,上马比头一次轻松多了……”
而且都有范了。
说得余隐都不好意思了。
两人练了一会,余隐翻身下马,去喝了点茶,回来继续练,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马还是第一天皇帝让吕公公给他牵来的那匹马。
那时候,他记得清楚。
虽然有做戏的成份在里面,可是想要踩着自己上去,确实挺费力的,这两天一直是范成若让人找个小凳子上,给他垫着上。
虽然丢脸了点,不过余隐感觉,自己年纪大,脸皮厚。
今天来的时候,一时忘记了,索性攀着绳子,自己就翻了上来,此刻手指抓着原先的地方,又越过马背看到了对面站在树下喝茶的范成若。
余隐:“……”
好奇怪,突然感觉自己长高了一丁点儿呀!
以前是要垫着脚尖,才能看到对面的人或东西,今天居然一抬眼,能看到范成若的头了。
余隐又试了两次,每次都能轻松地上马,他不认为自己这老胳膊老腿,能练练就灵活了。
他还特意留意了一下脚的位置。
范成若以为他在练习上马,也没问,直到看到余隐咧着嘴傻呼呼地笑,才道:“余大人,有什么高兴的事儿?”
余隐笑道:“突然想起,我家二闺女,骑着狗玩,一时没忍住……”
范成若:“……”
您是把汗血宝马,当成你家狗了吧。
余隐怀疑自己是长个了。
可一个老年人,长个子这种事情,有点太离奇了。
于是,回到家,他偷偷拿了笔在墙上画了个痕迹,打算过段时间再看看,是不是自己想错了,有可能是今日穿的新鞋,鞋底高了。
余妙领着彭老太太身边的桂嬷嬷过来时,余隐还在墙上画横扛玩儿。
一听到这声音,他以为老太太出了什么事,忙放下手中的笔跑了出去,却见桂嬷嬷脸上挂着笑,缓缓道:“姑爷,这里有二百两银子,是老太太那几位老姐妹结的果子钱,让奴婢给您送过来,再跟您说一声,她们还要继续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