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隐这心情忐忑了一个多时辰,见皇帝坐那儿稳如泰山的,中间去他家园子逛了两圈之外,还顺手拿余隐的跳绳耍了一会儿。
吕公公今日本来是打算带上弟弟,还有两个侄儿一起过来的。
岂知,这位爷听说他要来找余隐,于是也跟着过来了,吕公公只好把人都打发了,只带了吕东桂一起过来。
皇帝吃饱喝足了,去屋檐下逗鸟玩儿。
余隐这才开始审视自己未来的学生。
吕东桂是个腼腆的少年,瘦高个儿,说起话来斯斯文文的,笑起来左颊边还有一个梨涡。
一身衣裳特别的合身,就连头发丝都没乱一分。
走起路来,恨不得飘。
生怕带起一片轻尘!
余隐:“……”
总感觉这娃子有洁癖。
所以,去贡院住个□□十天,可不就是受不了,精神受挫了么?
余隐问了他两道,近两年来秋闱中特别出名的题目,看他对答如流,神采飞扬。
余隐心里就更加坚定。
他是心理问题,没法突破脏乱差。
学问嘛,根本没什么问题,甚至他觉得跟谢晋怀也不相上下。
想起谢晋怀说自己春闱的时候,套用了他先前的文章,这才取了个凑合的成绩。余隐一时心头痒痒,便将今年春闱的这道大题给抛了出来。
想看看吕东桂怎么解释的。
吕东桂略一思索便道:“这道题,学生之前做过一次,当时请国子监的先生帮忙看了看,先生们均觉得学生的建议可行性不高。”
余隐一噎,着实没见过这么老实的娃儿。
于是便道:“无防,那你后来可修改过?”
吕东桂摇头,“学生至今还在修改,可是依旧逃不出那个圈。”
余隐现在基本上摸准了他的脾气。
洁癖有之,倔强有之,木讷有之。
总之,这孩子缺少的是变通。
而且这娃儿出门,还特意把这篇文章带了过来,想让余隐帮他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写着写就乱了,尤其是我家闺女居然前面还偷吃了猪蹄,噗!请忽略掉这种常识问题,就一沙雕文,不搞历史……
自己写着就忘了,t_t,后面会注意点。
余隐窘窘地神地看着文章。
文辞华丽,引经据典也很到位,唯一的缺点,空洞,不切实际。
当然,如果换个背景或许提议极好,可就本朝的实力,还有装备来说,还差远了。
余隐默了一会道:“老夫觉得可行性虽然不高,但是并不是不可实现。”
吕东桂双眼一亮。
余隐继续道:“现在看着实现起来特别困难,但是事在人为,指不定三十年,三百年后,甚至更久,你这些刚刚好。”
吕东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