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松了一口气,笑的眼睛弯弯,抬起手:“那我们拉勾?”
谢珩手指微动,轻嗤一声:“……幼不幼稚。”
景然叭叭:“这怎么能叫幼稚呢,这明明是有童心。”
“不过你要是不想,也没关系……”
“嗯。”话被打断,谢珩轻声道,“拉勾。”
景然一怔:“那你不许告诉别人这件事,我只告诉过你,你要是说出去,不遵守承诺的人会变小狗。”
谢珩嗤笑,语气却很温柔:“好。”
挂了电话,景然这才发觉胃部传来一阵刺痛。
这具身体本来就胃不好,只不过他在谢家吃的精细,又有人监督,才一直没有发作。刚才经过了剧烈运动后,又高度紧张,现在终于原形毕露。
他弯着腰忍了一会儿,大步走向售楼处。
段行飞正靠在一旁等他,见他来,眉头一皱:“怎么出去一趟脸这么白?”
景然虚弱地笑了笑,同时又心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改天我请你吃饭。”
段行飞扶着他:“怎么了?怎么突然请我吃饭?”
景然道:“刚才谢珩打电话来查岗,我用你撒了个谎。”
段行飞:“这有什么,多大点事,好兄弟之间不就是互坑吗?你现在怎么样?胃疼?”
景然被扶着坐在靠椅上,段行飞道:“我是那种因为这个和你计较的人吗?只要不是造谣我的情史,那有什么?”
景然身体一僵:“……”
段行飞试探:“你用我编花边新闻了?”
景然心虚点头。
段行飞:“那你能编多离谱啊,没关系,难不成你能编出我为爱买房,金屋藏娇吗?哈哈哈哈哈。”
段行飞笑的放肆,余光瞥见景然的脸色,微微迟疑:“你真编的这个?”
景然沉默,景然试图装死。
然后扛了没两秒。告诉了段行飞实情。
段行飞沉默片刻,嘴角抽搐:“……你可真不把兄弟当外人啊。”
因为差点被谢珩看出了意图,为了保险一点,他决定暂缓买房的计划。
紧接着,他就因为胃痉挛被送到了医院。
他像只大虾米一样缩在座位上,雪白的小脸上冷汗如豆般,本来红润的嘴唇褪去血色,紧紧抿住,疼的眉头紧蹙。
段行飞一脚油门跺死,一边开车一边喊道:“你坚持住啊!”
景然虚弱抬脸:“……如果你开车再不看路,就真的坚持不到医院了。”
“……”段行飞默默扭脸,“那你到底吃了什么吃坏肚子了?”
景然思索,无力抬手:“火锅……是火锅,锅里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