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炀把他带到一个吧台,景然和他又点了些果酒,度数很低,喝了一点,觉得膀胱有点涨。
他答应了谢珩,就打算乖乖遵循约定,和秦炀说明理由,慢悠悠溜达去了厕所。
鉴于他另一个玄学体质,厕所遇坑小能收到,一路过来,他昂首挺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走到厕所,果然没人找他麻烦。
从厕所出来,顺便洗了个手,景然看着装饰无比一致的走廊,陷入沉思。
他有点天生路痴,属于是在大型orpg游戏里没有自动寻路都找不到路的人。
最严重的一次,是他高考时从陌生考场出来,走错了方向,在教学楼转了十分钟才找到出口。
这种天生没有方向感一直困扰他,但因为有了导航,所以日常生活完全没有问题,可一走到结构比较复杂的陌生地方,他很难分清方向。
景然顺着人流量多的地方跟着走,饶了三圈,默默想起刚才谢珩说的话。
他是真撒手没。
“……”等他绕路找到之前的大厅时,原本坐着秦炀的吧台已经换了别人,看背影像个青年,个子挺高。
景然走过去坐下来,低头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手机,给秦炀发消息,问他怎么自己一个人偷偷溜走,正专心致志等消息时,头顶突然有些发麻,他抬头一看,正对上一旁青年的审视目光。
吧台这里灯光昏暗,景然与他对视数秒,在对方微眯的微表情中,读出了两个信息。
这人不爽他。
他看这人很眼熟。
虽然拥有完整记忆,但可能是之前脑子进水的缘故,记忆和画面有些对不上,导致他些有时候只知道名字,却对不上脸。
景然不忍如此尴尬,先发制人打个友好招呼:“嘿,吃了吗您。”
“……”青年嘴角一抽,“没吃。”
景然继续自来熟:“没吃饭就喝酒不太好啊,容易醉。”
青年挑眉,看着景然身旁的酒杯,意味深长道:“确实容易醉。”
景然转身热心地从包里掏出小饼干,“吃点吗?”
青年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轻笑一声:“几年没见,你倒是比以前学会做人了。”
景然羞涩:“那当然,我一向对动物更有耐心。”
青年额角抽了抽,“你内涵我?”
景然淡淡:“怎么会,我一向是明示。”
青年:“……”
他胸膛急促地上下鼓动,看起来气的不清。
他冷笑一声:“果然,无论过去多少年,你的嘴依然……”
“像抹了蜜一样?”景然接话,略带腼腆,“谢谢夸奖,传统艺能不足挂齿。”
青年:“……”他说是这个了吗!!!
青年忍不住端起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狠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攀上了谢珩你就高枕无忧了。”
景然叹息一声,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觉得攀上谢珩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