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经过医生科普,他才知道,经常流鼻血很有可能是白血病或者恶性肿瘤,但万幸,他健健康康。
对于处理流鼻血,景然也算“专家”,用纸巾小心清理完以后,他用毛巾裹住冰袋,放在鼻子上。
景然出于照顾人的条件反射,低声安抚道:“不怕不怕,只是流个鼻血而已。”
他声音偏软,这么说话时,像是在哄人。
谢珩轻嗤一声,但看向景然专注微垂的纤长睫毛时,又顿住了。
一种说不清的迷茫情绪上涌。
只是流鼻血,需要这样对待么?
景然认真冰敷,看谢珩不说话,以为他这种从小到大的小少爷被一天流两次鼻血惊到了,安慰道:“我以前也经常流鼻血的,都是我自己处理,很快就好,别担心。”
谢珩看向他:“以前?”
“嗯。”景然轻轻点头,含糊道,“有时候一周流四次,比吃饭都准时,没想到现在身体还好。”
谢珩意味不明:“现在身体还好?”
景然一时忘了现在这具身体是个病秧子,改口道:“啊……最近又差了些。”
不等谢珩回答,景然兀自抬起谢珩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放心地把冰袋拿下去:“好啦。”
谢珩喉结滚动了一下,看向他的眸色深不可测。
景然浑然不觉:“你工作吧,我帮你泡咖啡。”
哒哒下了楼,景然赶紧把补药藏到了自己的房间,三倍补药实在是太强了,补的人一天两顿血,暂时是不能用了。
药补不行就食补,明天可以去买点食材。
泡好咖啡,景然上楼,谢珩正垂着眼不知道想什么。
景然忍不住上前几步:“刚流完鼻血,先别低头……”
他一手端着咖啡,微微俯身,谢珩却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拉——
“咣当”一声脆响。
咖啡杯直直朝谢珩双腿|间砸去,滚烫地咖啡倾泻而下——
景然感同身受,某不可言说处猛地一痛。
开水烫鸟。
谢珩:“嘶——”
景然如梦初醒,迅速蹲下,抽出纸巾就按在谢珩腿间。
谢珩:“别——”
与此同时,蒋姨急急忙忙地声音传来:“怎么了先生?是什么东西碎……”
虚掩地房门被猛地推开,而后在看清楚在谢珩□□景然毛绒绒的脑袋时——
蒋姨迅速望天:“……人老了没带老花镜,真是什么都没看见啊!”
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关上。
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