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肩窄腰,长腿笔直,腕骨上带着一只银色手表,闪烁着金属的冷光。
他的目光阴沉如水,犹如实质般带着极强的压迫感,紧盯在景然抬起的脸上。
一字一顿:
“你在做什么?”
谢珩身上有与生俱来专属于上位者的冷淡与审视,让景然瞬间回忆起了刚穿来时,那股窒息的寒意。
谢珩见景然迟迟不说话,目光阴鸷:“又在玩什么把戏?让我想想,这次是准备在碗里下毒,先让我……”
他话还未说完,然而下一秒,一道纤细的身影就犹如兔子般迅猛的朝他扑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牢牢扣住了他的腰,把他带的都往后冲了半米。
紧接着,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嗨,老公!”
谢珩:“?”
谢珩的脸顿时黑了一度,像拎小鸡崽子一样拎住他的后脖颈,把这条四爪鱼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冷声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景然望进他漆黑而幽深的眸子,被里面的寒意震了震,以专业狗腿十八年的演技,娇声说:“老公”
然后被自己恶心的打了个哆嗦。
谢珩提着他的后脖颈,眼中的审视和冰冷不加掩饰。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灵魂。
景然心里直打鼓,瞪圆了眼睛,看起来人畜无害。
过了不知多久,谢珩松开了手,毫不留情道:“你被鬼上身了?”
“……”
好、好直白的言论!
“胡说!”景然低头羞涩,“要上也是你上我的身。”
谢珩:“……”
第一次装娇妻业务不太熟练,景然又被自己恶心的一哆嗦。
正准备寻个理由体面结束,就听见本来还不发一言的谢珩抬手拍了一拍。
这一声响而脆,让景然的动作下意识顿住了。
“景然。”谢珩勾了勾唇角,眼里却戾气丛生,毫无笑意,“你这招真是高啊。”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景然:“?”
谢珩哼笑一声:“想用恶心我这招来逼我离婚是不是?我告诉你,不可能。”
他朝景然一步步走过去,骨节分明的长指钳住景然精巧的下巴,用最恶毒的语调缓缓说:“我不会离婚,我会慢慢折磨你,直到我玩够了。”
“你瞧不起我,也瞧不起我的钱,没关系,”看着手中青年紧张的表情,他一字一顿,“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好好享受享受,这钱,砸在你脸上的感觉。”
他说完,耐心观察着景然。像是一只优雅蛰伏的毒蛇,来欣赏垂死挣扎的野兔。
景然表情一凝,眉目不受控制的抖动,似是怕到极致。谢珩心底轻笑,扔了手里腻滑的尖下巴,慢条斯理地坐回餐桌。
然而景然,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