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昨天晚上有那么片刻的动心,恨不得跟你缠绵到老,但天一亮梦就该醒了,况且裴总,大家都是成年人,偶尔吃一顿饱的不过分吧?”
“所以你把我当什么了?”裴度说的咬牙切齿。
沈京墨坏笑:
“抚慰工具?”
“沈京墨!”
裴度暴跳如雷。
沈京墨推开他,“该上班了,裴总。”
“先把话说清楚。”裴度拽着她的手。
沈京墨挑眉,“说清楚什么?”
“昨天晚上的事。”
裴度以为她昨晚这么投入,应该也是很享受两个人在一起的甜蜜,或许他们可以继续在一起,长长久久。
想到长长久久时,裴度又厌恶的看了看这一束所谓的冬雪玫瑰。
沈京墨只觉得很好笑:
“裴总是要我给钱吗?”
“给钱?”
裴度怒了:
“你把我当什么了?”
“不然你希望我把你当什么?我以为成年人的事,干柴烈火各自满足了就好,但你非要我说个子丑寅卯来的话,我只能问裴总一声,咱俩之间算你嫖还是我嫖?算你嫖的话,那你给我钱,算我嫖的话,你说个数,要多少?”
“要你的一辈子。”
裴度狮子大开口。
沈京墨笑了:
“你确定要个这么廉价的东西?”
她的一辈子很快就到头了,不划算。
裴度抱起她放在办公桌上,“沈京墨,这辈子我只要你。”
“那白家七小姐算什么?”
沈京墨拿起裴度桌上的手机。
手机在震动,是白芍来电。
裴度烦躁的把电话给挂断了,“我没跟你说笑,我们重新在一起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从告白开始,约会,订婚,再结婚,每一步都按照我们曾经设想的来,可以吗?”
他问的无比真诚。
沈京墨盯着他泛红的眼眸,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了解站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她总觉得陆景和像一株生命里顽强的小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身上有一股绝不屈服的劲。
裴瑾也像一个日落而息日出发亮的太阳一样,允许月亮爬上枝头,却从不会让自己彻底沉沦在暗夜里。
反倒是裴度,脆弱,不堪一击。
可她在这一刻却猛然意识到,裴度早已不是少时那个动不动就放弃生命的抑郁症患者了。
曾几何时,他已经学会了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千次万次毫不犹豫的救自己于世间水火。
所以他愿意放下尊严,放弃骄傲,舍掉面子,只求她留下。
沈京墨心疼,又无助。
她只能带着笑摇头:
“不可以,我说过很多遍,我已经不爱你了。”
“真的不爱我了吗?”
裴度以前也怀疑。
但昨天晚上她的身体如此诚实的迎合着她的本能需求,裴度坚信她心中一定还有爱。
“真的不爱了。”
沈京墨回答的很干脆。
裴度抬手解开自己的衣扣,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迈开大步直接朝着办公室里的休息间走去。
沈京墨惊恐万分:
“裴度,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
裴度把她放在休息间的床上,脱掉上衣俯身压住她,“我想再次确认你还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