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为止听后,忍不住笑了:
“兔子小姐的朋友种类还挺多,你继续讲。”
沈京墨紧盯着江为止:
“兔子小姐的故事发生在二十六年前的森林北,那天公园的花开了,大头熊约兔子小姐去公园赏花,结果胖胖猪找兔子表白,导致兔子耽误了跟大头熊约会的时间。”
“等她赶到公园时,大头熊已经被豺狼绑架了。”
说到这,沈京墨明显看到江为止去翻动糍粑的手一顿。
沈京墨问,“你猜这个时候刺猬在干什么?”
江为止放下手中的糍粑,眼神复杂的盯着沈京墨,“你今天不是来给小舅讲故事的?”
“小舅觉得这个故事不好听吗?”沈京墨反问。
江为止对上她的眼:
“我不喜欢任何有逻辑瑕疵的故事,大头熊身材魁梧,豺狼想要绑架他,绝无可能。”
看来故事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沈京墨撑着脑袋问:
“那小舅觉得这个故事该怎么写才能逻辑自洽?”
江为止笑了:
“除非大头熊心甘情愿的跟豺狼走。”
“但后来大头熊被豺狼撕票了,尸首不全,粉身碎骨。”沈京墨紧握着拳头。
江为止皱了皱眉:
“失去抵抗力的大头熊成为豺狼们口中的饱腹之餐,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你为什么非要写这个故事呢?森林自有森林的法则,弱肉强食的时代,我们不妨多看看世间美好的一面。”
“如果这份美好只是假象呢?”
沈京墨咄咄逼近:
“那被蒙在鼓里的人应该装作不知呢?”
“丫头觉得刺猬当时在做什么?”江为止又回到了沈京墨最开始问他的那个问题上。
沈京墨情绪开始激动:
“刺猬出卖了大头熊,让他被豺狼俘虏,但我想不明白的是,刺猬为什么要出卖大头熊?因为刺猬也喜欢兔子?那为什么胖胖猪喜欢兔子可以大大方方的表白,刺猬却要背地里和豺狼勾结?你能给我一个逻辑自洽的说法呢?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一口气说了太多话,沈京墨有些喘不上气来。
江为止见状赶紧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蹲在她身旁伸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你先别激动。”
“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
沈京墨抬手一挡,挡开了江为止轻抚她后背的那只手,也打掉了江为止倒过来的那杯温水。
水洒了一地,水花溅在她的裤腿上。
江为止抽了纸巾来擦,沈京墨蹭的站起身来,一脚踢开椅子,“二十六年了,你该给自己一个交代了吧?与豺狼为伍是逼不得已?还是蓄意为之?看在这七年你待我如亲女儿的份上,别人说的我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江为止,我只想听你说。”
哪怕辩解几句。
江为止就蹲在地上。
客厅的灯光照在他洗的很清爽的头发上,沈京墨这才发觉,在鹿溪眼里最有魅力的这个男人,不知何时竟然有了不少的白头发。
良久,他缓缓站起身来。
视线和沈京墨交汇后,他眼里的疲倦难以隐藏,“你相信我,我不曾伤害过你妈妈分毫。”
“那我爸呢?”沈京墨噙着泪水望着他,“我爸爸当年被绑架撕票一事,你敢说跟你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