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墨也突然想起来,“我两次去陆家,都是骗你的,贺寿是假的,想吃你做的东西也是假的,我真正的目的是去找陆老夫人房间里挂的那副画,小舅告诉我,那副画是我妈妈画的。”
“你是说十三桥明月?”
“你知道那副画?”
“我当然知道,十三桥明月是我们经常去的地方,那幅画出现在陆家我就第一时间做了调查,画的很好,可惜是赝品。”
“赝品?”
沈京墨一下子泄气了。
陆景和扶着她:
“那幅画的正品是八年前现世的,当时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不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突然冒出一幅赝品来,还把一些细节的地方作了修改,当成一幅全新出世的新作。”
八年前。
也就是说,即便妈妈真的画了十三桥明月,那也是八年前的事了。
而她八年前去世。
唯一的一点幻想破灭了,沈京墨想哭,却发现自己挤不出半点眼泪来,看着这座奢华的墓,她深吸口气,转身对陆景和说:
“帮我找人重新做一个墓碑吧。”
“你真打算把她留在这里?”
她在这里自杀,肯定是不想再过被裴沥洲囚禁的生活了。
陆景和以为沈京墨会给她迁坟。
沈京墨蹲下身,轻抚着墓碑,“妈妈,你等着我,等我把伤害林沈两家的凶手一一找出来,我就带你回去,我们一家三口都回沈园,永远在一起。”
现在她只能暂时委屈妈妈留在这里。
陆景和心疼的搂着她,“还有我。”
他们像陆妈妈去世时一样,依偎在一起,守着妈妈的墓。
直到阳光穿透树林落在沈京墨的脸上,她突然直起身来,问,“小景,现在几点了?”
“快九点了。”
快九点了。
赛车游戏的决赛在下午两点。
沈京墨朝陆景和伸手,“你还能开车吗?送我下山去高铁站,帮妈妈重做墓碑的事情交给你,我要先回北城。”
逝者已矣。
她生命有限,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了。
陆景和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但他也知道墓碑的事交给别人她不会放心,所以他让秦淮在高铁站等着,陪着沈京墨回去。
南城高铁站,赤鸢来接的她。
车上,赤鸢跟她说,“昨天你跟陆景和走后,姓裴的在院子里坐了一夜,今早发了高烧,那个姓顾的来看过了,给他吃了退烧药,他上午去了公司,黑鹰一直陪着他的,刚才黑鹰说他离开公司去了游戏场地。”
“比赛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了,你对南城路况不熟,赤鸢,你靠边停,我来开车吧。”
“你行吗?”
“你坐稳就行。”
沈京墨开着车,走的是小路,但车速开的极快,急的赤鸢抓紧扶手大声喊,“大姐,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你慢点,就算你怀的是哪吒也经不住你这么颠啊。”
三十分钟的车城,沈京墨只花了二十分钟。
车停在场地后门时,赤鸢都没来得及下车就狂吐不止。
谢叙白在后门接听,边把事先准备好的装备递给她边说,“我给你安排了最边上的机子,离裴总很远,刚才裴总量了体温,他已经烧到四十度了,但他坚持要比赛完再去医院,我看他状态不好,那几个倭人来势汹汹的,姑奶奶,能不能保住冠军就看你的了。”
沈京墨回头看了赤鸢一点,拍了拍谢叙白的胸脯:
“比赛的事交给我,你去买两包麻辣王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