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问,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我瞎猜的。”
贺十延耸耸肩。
沈京墨憋着一口气,“算你狠!”
今晚看来是不能独善其身了。
很快,沈京墨就被反应过来的女眷给再次围住,问的问题无外乎是M·J集团为什么要把做的这么好的服装品牌卖给最大的竞争对手,以及明年的春季新款会是怎样的?
还有就是签名。
看着沈京墨被自己的粉丝团给围住,贺十延笑的高深莫测。
贺十年撞了撞他的肩膀:
“为啥说自己是瞎猜的?你不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吗?别人见到偶像之女,都是激动的搓小手手,恨不得像孔雀开屏一样的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你倒好,一句话就把人家底牌给掀了。”
“孔雀开屏那是求偶,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贺十延是个自由主义者。
不婚,不育,也不恋爱。
一心追求自己的艺术造诣。
贺十年轻叹一声:
“沈澜衣也是女人。”
话音刚落,贺十延已经扣她的天灵盖了,“她是我的偶像女神,不可亵渎。”
“贺十延,我的高颅顶也不可把玩!”
头可断。
发型不能乱。
贺十年气嘟嘟的直呼亲哥全名。
“没礼貌,叫三哥。”
贺十延坐在沈京墨刚才坐过的位置上,继续磕着沈京墨没磕完的瓜子,静静的围观这个大型的名利场。
他的视线很快就落在陆景明身上,然后一挑眉:
“年年,小心那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贺十年也看到了陆景明,但她对陆景明身边站着的裴度更感兴趣,“他旁边的是裴度吧?”
“擦擦你的口水,这人你碰不得。”
“因为他已婚?”
“因为他是仇人之子。”
贺十延双眼里的柔和全都被冰霜所取代,贺十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你要接手贺家,就是为了对付这个裴度?”
“我的傻妹妹,要想推翻权势,就得自己先成为权势,否则就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贺十延不再嗑瓜子,他拍拍贺十年的小脑袋瓜:
“新时代了,女子半边天,沈京墨仅用了区区七年就从白手起家做到了北城之首,并且深藏功与名,这么好的外甥女,这么强悍的靠山,你好好把握。”
“凭啥是我?”
“因为我已经把她给得罪了。”
贺十延说的轻松无比。
只留下贺十年一脑瓜子的问号。
休息室里,沈京墨好不容易脱身瘫在沙发里喘口气,得了空闲拿出手机一看,里面有很多个小舅打来的电话。
她回拨了一个过去,江为止着急忙慌的说:
“裴沥洲也去了唐家宴请,我才得到的消息,他这个人经营画廊十八年,从不参加任何宴请,我怀疑他今晚是奔着你去的。”
他也来了?
沈京墨还来不及回答,就听到休息室的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她侧头看过去,见到进来后就把门给顺带着反锁了的人,心里一惊,极力克制住情绪后,对电话那头的江为止说:
“他现在就站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