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与张云瑶一起的男子似乎是印证祝行路的话似的,将腰间的佩剑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木桌应声而裂,将矮小男人吓的浑身一抖。
他看看龙子穆身后的护卫,又看了看与张云瑶一同的武林中人,白这脸撂下一句“你们最好赶紧离开昭城,不然我必让你们后悔!”接着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逛花楼
待矮小男人走后,张云瑶朝着龙子穆与祝行路一抱拳,道:“多谢二位公子搭救。”
“张小姐抬举了,”祝行路合上扇子,放在手中把玩着道,“即便我等作壁上观,张小姐想必也有法子解决。”
张云瑶没有接祝行路的话,只是笑笑道:“这桌菜毁了,换一桌,我请二位公子吃顿饭。”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小二已经麻利的将残局收拾干净,引着他们到包厢中了。
待他们坐下,又有些尴尬,只因为龙子穆的那些护卫又是站在他身后,一动不动,哪怕他们眼观鼻鼻观心,还是让人觉得坐立两难。
似乎是发现这样真的不妥,龙子穆道:“坐。”
他们这才各自落座。
德忠坐在龙子穆左边,祝行路坐在龙子穆右边,刘一刘二刘三则是坐在桌子的另一端,张云瑶与和她一起的随行男子坐在祝行路的身旁,至于那名瘦小的女子,则是去跟掌柜谈赔偿去了。
张云瑶起身一边与他们倒茶一边道:“可惜这滴翠楼内不让饮酒,不然我得请两位公子好好的喝一杯。”
“哎,确实,”祝行路也跟着感叹,“滴翠楼不让喝酒这规矩着实让人难受,可惜滴翠楼楼主亲自定下来的规矩,改也改不得。”
张云瑶听罢一笑,道:“看来公子也是好酒之人,不知二位公子晚上可有时间,我请你们上酒楼好好喝上一杯。”
“这可不行,我已经与我旁边这位公子有约了。”祝行路指了指龙子穆道。
祝行路这明显是推托之词,张云瑶也没有再提这个话题,而是端起了茶杯,道:“既然如此,我便以茶代酒,敬二位公子了!”
说罢,她一饮而尽,很是豪爽。
祝行路跟龙子穆也同样是一饮而尽,张云瑶见状笑了笑,问道:“这次昭城闹得风风雨雨,想必二位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只是不知二位公子该如何称呼。”
“龙子穆,京中人士。”龙子穆终于开口了,面对并不熟悉的人,他的话不多。
“在下姓祝,名行路,”祝行路又摇起了扇子,“乃四方云游之人。”
看龙子穆的谈吐打扮,张云瑶多少猜到他应是京中富贵人家,只是祝行路的回答着实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祝公子为何云游四方?”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生平酷爱游历,喜好天为被地为席的生活罢了。”
听着祝行路的说辞,张云瑶笑出了声,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道:“祝公子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是家父在五年前所遇到的一个同祝公子一般喜爱游历的人,家父曾与他同游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与我讲了许久,还说有机会还要同那位公子一起去游历。”
听她这么说祝行路表情有些微妙,问道:“你父亲所说的那位曾一同游历的公子……是不是运气很好?”
“你怎么知道?”张云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祝行路顿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与你父亲共同游历的那个人是我。”
张云瑶长大了嘴,像是被这个回答给震到了,祝行路则是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当时张兄倒是与我说他是现如今的武林盟主来着,我还一直没相信。”
“的确,”张云瑶总算回过神来,“家父的性格确实……不像是武林盟主,不过祝公子,家父念叨你许久了,若是有时间尽管上门拜访,我张家肯定盛情款待。”
“有张小姐此话,我有时间必定登门拜访。”
两个人说到此,也算是寒暄的差不多,张云瑶冲祝行路笑笑,转头看向了龙子穆,问道:“说来冒昧,不知道龙公子在京中是做什么的?”
龙子穆顿了一下,回道:“家中做些字画生意,没什么的。”
“怪不得,”张云瑶的目光投向了龙子穆手中的折扇,“高曲先生的字画旁人得了都是挂在房中恨不得挂起来,龙公子倒是随手拿着。”
龙子穆又是一顿,才开口道:“家中毕竟做的是字画生意,好字画者好雅,平日里也不能吆喝,只能将些名贵字画带在身上,起到个广而告之的效果。”
祝行路上下打量了一番龙子穆,忽的开口道:“怪不得你随身带着侍卫。”
这话出来,桌子上的人表情都有些微妙,这个理由倒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龙子穆不像一个普通的字画商,他的侍卫也不像普通的侍卫。
之后也没再问些什么,只是普通的寒暄了几句,吃了顿饭,张云瑶一行人便与祝行路告辞了,原来他们今日便要离开。
茶足饭饱之后,祝行路看着龙子穆眼下的青黑,笑道:“子穆,你再去休息会儿罢,不然到了晚上,怕是你前脚刚踏进花楼,后脚就睡着了。”
龙子穆想反驳,反驳之前他特意看了一眼祝行路的状态,发现……明明都是一晚上没睡,祝行路却与他不同,那叫一个精神焕发,好像一晚上没睡的人不是他一样。
于是,龙子穆明明想反驳,开口却变成了:“你不休息吗?”
祝行路摇了摇头:“我生来瞌睡少,睡上两个时辰足以,倒是你,才二十一岁,熬了个夜罢了,便脚步虚浮,着实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