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蝉鸣聒噪。
程廷晟坐在光线明亮的办公室内,右手举着手机。
他神色无比阴沉:“钟纪棠,你又想做什么?”
无人应答。
程廷晟没了耐心,干脆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丢到办公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程是外头蝉声太吵,程廷晟心底无比焦躁。
他有种隐隐约约的预感,好似有什么正离他而去……
恰在此时,有同事提醒。
“程教授,你怎么还没去上课?”
程廷晟回过神来,答应了一声,拿起教案往教室走去。
明天,就是开庭的日子。
要是钟纪棠愿意向他道歉,他还是愿意撤诉……
程廷晟这样想着,心里松快了不少,阔步跨进了教室。
翌日。
上午十点,程廷晟开车前往法院。
在经过西树街时,他瞧见有人搬进了钟家以前的别墅。
程廷晟想起钟纪棠昨天那通意味不明的电话,心底又泛起不安。
几番犹豫后,他眉头紧拧。忽地打转方向盘往钟纪棠现在的住址驶去。
土砖房前的巷子逼仄,程廷晟就把车停在了巷口。
他关上车门,缓步往里走去。
四程死寂。
破旧土砖房的大门半开,里头忽然传来钟纪棠公益律师的惊呼。
“小姐,你快醒醒!”
程廷晟呼吸一凝,疾步朝着土砖房跑去。
他猛地推开房门,就见钟纪棠了无声息地躺在木椅上。
暗红的血,在砖地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