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咱们来说这个发展方向。唐汤、宋延之和迟浪肯定是要往音乐领域发展,《音乐的世界》里,四位评委全是声望很高的天王天后,这档综艺是有希望大爆的。徐舟行专注舞蹈和综艺的飞行嘉宾,那宿定你就要负责开拓影视版块,全方位展示我们ux的实力!让那些男团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团!”
众人:“……”
宿定嘴唇动了动,刚想开口,就被魏森打断。他挥了挥手,一副指点江山的气势,豪情万丈地说:“另外,哪个男团能有你们这样的配置?能有顶级词曲家为你们打造这么高质量的专辑?能有像青青这样厉害的老师?”
他拍拍胸脯,又说:“能有像我这样尽心尽力,甘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王牌经纪人?!”
随着他话音落下,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最后还是宋延之忍不住开口,问出了大家的心声:“……森哥,你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其余人齐刷刷地看向他,魏森哼了一声,神情无比倨傲。
他们都不懂他,就连霍青青也是!
果然,高处不胜寒啊。
这五个没心眼的家伙,带他们就跟带傻萌傻萌的狗崽子一样。
“对了,咱们晚上吃什么?”谈完工作,唐汤自然而然地想到吃饭。
“盼姐已经订好了,咱们这个点过去刚刚好。”魏森看了眼腕表,对身边的迟浪说:“今天我没开车,一会儿吃完饭你负责把青青捎回来啊。”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去,等回来时,却只剩迟浪和宿定两人。
霍青青下车后,车里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迟浪把车子缓缓驶入地下车库,车灯熄灭的一瞬间,宿定感觉自己心都提起来了。
迟浪没动,他也本能地保持不动。
“宿定,我为我之前的行为向你道歉。”
迟浪说出第一句话后,接下来就顺畅多了,“年前去南潭找你那天,我没控制好情绪,说话……不太中听。我当时其实是想提前跟你跨年,因为我除夕春节要去我爷爷家,没法去找你。我想给你个惊喜,所以就拜托朋友帮忙查了下薛良然的车牌号,知道他家在丰阳嘉园后,我就直接去找你了。”
“事后想想,这事确定不妥当,我应该事先跟你打声招呼,或者直接问你就好了,这样我们或许就不会吵架了。”
说到这儿,他特意停下来,想看看宿定的反应。
岂料,宿定却坚定地说:“不是你的错,迟浪。那天晚上回去后,我仔细地想了想,我也没控制好情绪。从京市到南潭,飞机也得两个多小时。机场跟薛良然家离得也不近,你花了那么长时间过来,但我却……那样说你。”
那天也是因为听到王叔叔说起宿文韬,他才会情绪失控。
忽然见到迟浪时,他心里铺天盖地的压抑、黑暗超过一切。宿定后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想着纠出迟浪的不对,好把自己灵魂深处所有的阴晦尽数倾散出去。
事实上,那天从迟浪车上下来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我跟薛良然确实就是普通的邻居关系,他爸很照顾我,他又比我大,所以我就叫他‘然哥’。虽然都在京市,但我们并不经常见面,一起自驾回去,也是因为王叔叔、就是薛良然他爸打电话催我好几次了,实在有点盛情难却。”
“住在他家也是这个原因。王叔叔家刚买了新房子,他给我留了单独的房间,回去后我只在他家住过一晚,就是那天你来找我的时候。从始至终,我对薛良然都没有过任何特殊的感觉,我……”
“我只喜欢你,迟浪,只喜欢过你。”
车里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光,车库的声控灯也灭了。
一片寂静中,只有两人下意识放低的声音。
他们看不清对方此刻的表情,落在耳畔的嗓音也并不重,但一字一句却都有着神奇的魔力,让心脏悄然间变得柔软。
“迟浪,我只喜欢你。”
他听见宿定这样跟自己说,好不容易平缓的心跳又再次加快。
迟浪一方面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另一方面,却怎么也压不住翘起的唇角。
“宿定。”
“我们合好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相比迟浪伪装的沉稳,宿定的语速略显急切。
迟浪轻轻一笑,温柔地回他:“好,我们——”
没说完的话被堵在嘴边,迟浪瞳孔遽然放大,半晌,他才伸手按住宿定后腰,加深了这个浅浅的吻。
狭窄的车里,驾驶座上,宿定被迫往后仰着头。
脱去棉服,他只穿了件宽松的毛衣。此刻,他的后背压在方向盘上,有迟浪的手做隔断,虽然不会硌得慌,但那双手的力道却格外强势。
宿定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被迟浪一整个搂在了怀里,像一只被困在方寸之地的雀鸟,无力挣扎,也无处可逃。
他伸展不开上半身,又很难发力,只能尽数承受着迟浪过分厚重的爱意。
他迷迷糊糊地还在想:果然,小别胜新婚。
古人诚不欺他。
两人愈发沉重的呼吸声交错在一起,成了车厢里的主旋律。
“迟浪……”
宿定搂着迟浪脖子,声音被咬得断断续续,犹如无根萍,很难让迟浪放在心里。
不知过了多久,宿定昏昏沉沉的间隙,被迟浪摸着后脑勺,调情一般说着让他面红耳赤的话。
“乖,别动了。”
迟浪声线压得很低很低,男低音性感沙哑,像是钩子般,轻而易举地撩动了宿定心弦。